“殿下此言有点胡搅蛮缠了,既然是辩论,自当是以理服人,怎能以身份压人不让人说话呢?”
一太师椅上的老者发话,直接将了林彻一军。
“老先生说得在理,那我也如实回答吧。这位公子问我可有意识到自己在奉旨钦差时的过失,我只有两个字——无过。”
“好大的口气!”
“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有不当之举的尽管拿出啦,没有这个问题就翻篇了。”
“此等家国大事,我们这些书生哪来现成的证据,我们也不敢说那是殿下的过失,只不过有几件事想向殿下请教一二,烦劳殿下为我等解惑。”
“哦?你说?”
“西州的秦国公拥兵自重,殿下的处置怕是不能服众;还有蜀王,身为殿下的长辈居然被殿下无故抄家,与理法不和。”
在外围的赵湘雨听到岳不凡如此言论,心寒似冰又替林彻焦急,怕他落入岳不凡的陷阱不能自圆其说。
“哈哈哈,你还真是心系家国。请问西北发生了什么事,我又是如何处理的,你知道吗?不知道就别乱说,知道就好好跟大伙儿讲一讲,让大家一起来评评理。”
岳不凡一时陷入被动,若自己先给西北和西蜀之事做出评论,便没了可进可退的余地。好在这时不愿他一个寒门子弟出风头的大族子弟抢先出来搭话。
“我朝律例,即使是王爵也不过亲卫200,秦国公拥兵数万,居心叵测,其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
“然后呢?”
“殿下身为钦差,对此不仅视若无睹,还以权谋私,替秦国公拿下世袭罔替,说没有与秦国公私相授受,谁信?”
“原来我这么有本事?还能替人拿世袭罔替。你们有人去过西州吗?知道那里的百姓是怎么活下下来的吗?知道黑甲军每年地狱西域外敌要死多少人吗?有时候我真替那些边军将士不值,他们用命保卫的大景疆土,居然养着你们这种狼心狗肺之徒!”
“你!你!你有辱斯文!”
“斯文?能当饭吃?”
“你!你简直无理取闹!任人说破天,秦国公有违规制,是不争的事实!你的做法就是有违律法,有违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