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我见官大一级该他拜我,拜完了他绝对用那套儒家礼仪让我拜他,拜来拜去的好不尴尬!”
“这有什么,按礼仪办事,有什么尴尬的。而且我听说你那未来的小舅子也在这儿,你也不去见见?”
“哪壶不开提哪壶!”
孔宜的长子孔不语,正是那日在国子监一个脏字不带,把林彻怼得体无完肤,怒烧国子监的人。
林彻让人打听的时候,特意要避开刺史府衙那一片,最后选了一个不起眼但还颇为别致的客栈入住。
客栈的经营者是当地身着银饰的异族,不过大景一统后,搬来此地的异族已学会了中原的语言,不仅沟通无碍,还向林彻等人推荐了他们最有名的酸汤鱼。吃饭的时候,还向其展示了他们当地敬酒歌的风俗,给林彻来了一波高山流水。
那米酒入口甘甜,实则后劲十足,喝高了的林彻迷迷糊糊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中午。
“芸芸,他们人呢?东西收拾好没有,赶紧走。”
“东西是收好了,不过,孔大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冯千户他们刚挨完训,说没保护和监督好你。”
“靠!回屋去!”
“世子殿下既然起来了,为何不愿相见?”
林彻后脊发凉,那声音正是将他怼出心理阴影的孔不语。
“哎呀!原来顾言兄也在,我只是想再进屋洗把脸,你稍等。”
林彻拉着芸芸匆忙进屋,关好门,连续两个深呼吸后,再洗了把脸清醒清醒,最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礼仪着装,才重新出门。
“顾言兄久等,上次京城一别已有近两月,不知一切可好?”
“劳世子挂念,在下一切都好,倒是殿下这段时日的手笔,实在是匪夷所思。”
“过奖、过奖,咱们楼下大厅聊,怎么能让孔大人久等呢?”
“家父已经回了府衙,不过倒是有个人,殿下应该去见见。”
“谁呀?”
“我那堂妹——孔羽伊。”
林彻差点儿惊掉了下巴。但随后一想,我是见我未来媳妇儿还怕啥,现在怂了以后岂不是夫纲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