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丈!长剑似遇阻力,但去势依旧。
两丈!那宋威如直面暴风,须发狂曳。
一丈!宋威一张老脸在这强大的威势下又添了诸多褶皱。
六尺!宋威背后长剑颤鸣不断。
两尺!宋威无奈运气将背后长剑出鞘三寸,那把剑光莹莹的宝剑才在他面前停住。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两人虽相隔七八十丈,但浑厚的内力让两人的对话方圆百丈内都清晰入耳。
寨门前的尸山血海,被屠的箭手营,溃不成军的大戟士,主将身亡导致的群龙无首,种种残酷的现实已经让嘉峪关守军军心涣散。
如今能被视为主心骨的贵公子不仅被人挟持,还反手让人对付自己,顿时嘉峪关守军不顾战局开始各自奔逃。
武夫再强,一口真气亦有尽时,普通士卒若是勇字当头结阵向前,虽伤亡惨重但亦能蚂蚁吞象。
倘若各自奔逃,便只有一个死字。
半个多时辰后,冯远峰正带残存的百余名锦衣卫靠着寨门休息。
飞鱼服在被汗水、血水浸湿后稍一歇下来便被冻成了硬块,乍看如雪中盛开的花朵。而那统一制式的绣春刀已经崩口卷刃,各有特色。
“现嘉峪关的军队已经全灭,欧剑圣是否当放了王孙?”
“那是自然,把剑还来,还有你们陷害白老将军用的那啥混有寒铁丝的绳索可得留下!”
“欧剑圣既然稀罕那玩意儿,拿去便是。”
宋缺将欧冶的剑扔了过去,欧冶罡气护体,将剑停在自己面前三尺,一声冷哼剑尖调转朝下插入地面。
欧冶解开那王孙身上绑缚的寒铁绳索,一脚将其踹到了宋威面前,口吐鲜血。
“此时我要刺杀林彻,欧剑圣不会阻拦了吧?”
“当然,不过他现在在我家,你且在这儿等着,我把他赶下来便是。”
“不用赶,我自己下来了。”
林彻带领包扎好的锦衣卫残兵回到了山下,在寨门前恭敬一揖。
“林彻,恳请寨里乡亲,收留我锦衣卫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