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那人消失在了雨中,花无叶提着人头,带着苏若离回到花雨楼,清洗一番后便如两人初次相遇那晚,在窗边对饮。
“那头是谁的?”
“我们花满堂以前的一位堂主。他当年仗着自己堂主的身份不守规矩欺负了楼里的的一个清倌,我虽不舍,但还是按规矩把他逐出了花满堂,并警告他不得踏入京城半步。没想到他不仅投奔聚宝楼,还派人害死了那名清倌。”
“这些年堂里为何不亲自出手?”
“江湖不是你想的那么自由。京城四大名楼,背后各有各的势力,且都旗鼓相当,我不能为了一个死去的妓女拿弟兄们的命去和聚宝楼背后的快活门撕破脸。”
“总堂的难处奴婢知道,总堂能一直阿姐的仇奴婢已是感激不尽。”
老鸨冯姐跪在地上给了花无叶深深一拜。
“起来吧,你姐姐的仇也算报了,你在这楼里这么多年也是辛苦,想回家随时可以走。”
“花满楼就是奴婢的家,只要堂主不嫌弃,奴婢不想走。”
“随你吧,那世子现在哪里?”
“在芸芸房里已经入睡。”
“本想派你去杀那人的,但不管怎么说今晚你也省了我不少事,这人头算你的,找你的红颜知己去吧。”
第二日,清晨。房檐的珠帘早已撤去,只剩下时不时下坠的水滴还透露着昨夜大雨的痕迹,而那几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巷道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白日的京城,是一个看不到血迹的江湖。
睡饱后的林彻想起昨晚就来气,直接冲到了厌兵楼下。
“把昨晚弹琴的那个给本世子叫出来!”
“今日我们楼主不在,世子没其他事就请回吧!”
“我不信!不出来我亲自去找!”
那闫厉长老笑笑不语,让人确认林彻没有兵刃后,便放任林彻一直跑到了最顶层。顶层的架子不多,但上面的东西对江湖人来说,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至宝。
“还真不在,不过这剑看着不错,多少钱?”
“我们这儿一共七层,上了五层的东西,不按钱卖。”
“那用什么买?”
“每件东西都有他对应的价值。你看的这把剑,名为墨影,要高甚的人头来换!”
“高甚?没听说过,抓到他了我给你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