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个该死的老鸨把门修这么结实干嘛!”
老鸨连忙赶上去搀扶疼的金鸡独立的林彻,里面的人听到动静也开了门。
“我当时谁这么没规矩,原来是会打洞的林大世子。”
说话的人虽言带讥讽,但温文儒雅,面如冠玉的相貌可谓俊美,一看便知是出自书香门第的士族公子。
“我当时谁呢?逛青楼比我还积极!原来是江南温家的公子,怎么国子监还没修好就跑到这儿来读书了?”
“不是世人都像林世子这般粗鄙,我与悠悠姑娘谈论诗词歌赋,以文会友,以乐交心,哪像你一天到晚尽想着苟且之事。悠悠姑娘虽流落红尘,但好歹是洁身自好的清倌,在江南一带与多少文人墨客互为知己,要是作陪于你这种人,怕是污了人家姑娘名节!”
林彻人狠话不多,瞪着眼靠近那书生一副要干架的样式,然后趁他不注意直接来了个猴子偷桃,那书生瞬间便涨红了脸,神情扭曲慢慢倒了下去,最后蜷缩在了地上。
“逛窑子就逛窑子,还假惺惺的附庸什么风雅。”
林彻跛着脚从那书生身上跨了过去,直接进屋关上了房门。这一系列操作看得花雨楼的人目瞪口呆,还是那温姓公子开始呻吟才回过神来连忙去找大夫。
花雨楼虽有花满堂的江湖背景,但江湖势力哪敢明着跟官家的人叫板,而倒下的温公子也出自江南的世家大族,怎能怠慢。
作为扬州风月场的魁首,这些争风吃醋的场景陈悠悠倒也见怪不怪了。之前虽听说这靖康王世子是京城第一纨绔,而且行事粗鄙如北荒蛮子,但却也没想到这堂堂世子会直接与人动手,还是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
这世子爷生得如此俊俏,咋如此品行不端?
“悠悠姑娘莫怕,那心怀鬼胎之人已被我打趴下了,今夜没人打扰我们了。”
故作镇定的陈悠悠听得一愣:心怀怪胎的是你吧!这人脸皮咋这么厚!
“世子殿下的出场方式真是别致,只是那温公子不会有事吧?”
“不碍事,最多以后雄风不振。”
陈悠悠双颊泛起红晕,当即岔开话题要为林彻弹奏一曲。
虽然林彻早已不知把这《平沙落雁》听过多少次,但陈悠悠的弹奏静中有动,起伏婉转,柔中带有一种百折不挠的韧,这到是让林彻多了几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