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闷响,赵繇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廊桥的木栏上,又滚落在地,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噗——”赵繇呕出一口鲜血,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只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一般,剧痛难当。
符泽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以为,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
他微微侧首,目光中带着一丝讥讽:
“我符泽敬重齐先生,那是因他值得我敬。他胸怀天下,为这方天地立心,为这众生立命,此等胸襟气魄,我自愧不如,心悦诚服。”
齐静春,确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者。他的道,与我虽不同,却也令人钦佩。
符泽话锋一转,森然道。
“至于你赵繇,又不曾为这方天地做过什么,更不曾为我符泽付出分毫,凭什么在我面前狺狺狂吠,对我颐指气使?”
跳梁小丑,也敢借齐静春之名来压我?可笑至极!
赵繇满脸血污,狼狈不堪地从地上撑起身子,他一手捂着剧痛的胸口,另一手指着符泽,声音因愤怒和痛苦而颤抖。
“你……你竟敢动手!我乃齐先生弟子!你这般对我,难道不怕被齐先生知晓,将你逐出这骊珠洞天吗?!”
他怎么敢真的动手?齐先生对他青眼有加,他难道一点都不顾及齐先生的颜面吗?
赵繇原以为,符泽即便再如何桀骜不驯,在得了齐静春那般天大的机缘后,对自己这个齐先生的弟子,多少也会给几分薄面。
谁曾想,对方竟是这般蛮横无礼,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哈哈哈……”符泽闻言,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轻蔑与嘲弄。
“愚蠢!当真是愚不可及!”
他止住笑,眼神冷冽如刀。
“你以为齐先生为何赠我那两份机缘?那是了结因果!自那槐叶落入我手,自那‘域外天人’法则加持我身,我与齐先生之间的缘法,便已走到了尽头。此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齐静春此举,看似是赠予,实则是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