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道！”

丹丸突然爆炸，化作万千光点融入他的经脉。叶无殇感觉自己的识海突然清明，那些被封印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百年前，幽冥在封印前分出恶念，并非为了让其成为毁灭的工具，而是希望通过转世，让善与恶在人间的磨砺中自行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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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过是我丢下的一枚棋子。”叶无殇看着震惊的分身，“三百年前我就该明白，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恶念，而是那些妄图操控恶念的野心家。”

分身突然疯狂地大笑：“说得好听！你以为融合了仙魔之力，就能对抗玄霄背后的天道院？你以为重塑三界秩序，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就会放过你？”他突然指向叶无殇的后方，“看看是谁来了——”

叶无殇回头，只见云层中浮现出上百道剑光，为首的正是天道院的长老们，他们脚下踏着的，是用妖族尸骨炼成的“替天剑舟”。

“叶无殇，你竟敢修炼魔功，还纵容分身屠杀生灵！”天道院首座冷声道，“今日，本座代表天道，将你就地正法！”

叶无殇握紧剑柄，感受着体内翻涌的力量。他知道，天道院根本不在乎真相，他们只是害怕失去统治三界的借口。而分身的存在，正好给了他们冠冕堂皇的理由。

“来吧。”叶无殇低声说，“无论是所谓的天道，还是被分裂的恶念，今天我都要斩断这些强加在我身上的枷锁。”

分身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趁叶无殇分神，化作一道黑影钻进他的识海。叶无殇只觉头痛欲裂，眼前闪过无数血腥的画面：他亲手斩杀白霜，他带领魔族血洗仙界，他成为比真正的魔尊更可怕的存在……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未来。”分身的声音在识海中回荡，“只要你继续坚持所谓的正义，最终只会被天道院逼到绝境，不得不举起屠刀。”

叶无殇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黑暗吞噬，就在这时，一丝清凉的气息从眉心传来。他睁开眼，看见白霜不知何时突破了结界，正用狐族的“心灯术”照亮他的识海。

“别听他的。”白霜的声音带着颤抖，“你还记得在妖谷说过的话吗？我们要建立的，是一个不需要用杀戮来证明自己的世界。”

叶无殇看着白霜眼中倒映的自己，那个曾经在炼丹阁被欺凌却依然坚持寻找真相的少年。他突然明白，分身展示的未来，不过是基于恐惧的幻象，而他的初心，从来不是成为什么魔尊，而是守护那些在黑暗中依然相信光明的人。

“我明白了。”叶无殇轻声说，“魔心证道，不是接纳恶念，而是接纳自己的全部可能，然后——”他握住白霜的手，将她的灵力引入识海，“用这些可能，去创造更好的未来。”

识海中，代表善与恶的两股力量突然融合，化作一团混沌的光。叶无殇感觉自己的境界在这一刻突破，体内的仙魔之力彻底融会贯通，形成了一种全新的力量——那是可以自由转化形态的“混沌之力”。

当他再次睁开眼，眼中只有纯粹的清明。分身的虚影在识海中不甘地嘶吼，最终化作点点黑光，融入他的经脉。

“你赢了……”分身的声音渐渐消失，“但记住，只要这三界还有贪婪与偏见，恶念就永远不会消失……”

叶无殇站起身，看向天空中严阵以待的天道院修士。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但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被身份困扰的少年。

“天道院首座。”叶无殇的声音平静却坚定，“三百年前，你们篡改锁魔录，勾结魔族，屠杀妖族，这些罪行，我已全部知晓。”他举起手中的混沌之剑，剑身上流转着三色光芒，“现在，我以魔尊转世之名，向你们发起天道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