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跟着妇女走进屋内,战术靴踩在石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屋子内部出乎意料的整洁——木桌擦得发亮,墙角堆放的柴火码得整整齐齐,壁炉里的火苗稳定地跳动着。但西陵星火很快察觉到了异样——这里的物品太少了。
这样的石头房子,在郊外极为罕见。 它的建造需要大量人力物力,可室内的陈设却简陋得过分——没有多余的装饰,没有储物的柜子,甚至连餐具都只有寥寥几件。这不像是一个长期居住的家庭,倒像是……临时落脚的地方。
妇女端出一大锅炖着野菜的肉汤,又拿出一篮黑面包,食物的香气在屋内弥漫开来。熊智贤眼睛一亮,战术腰包里的银币叮当作响。他估摸着价格,一边狼吞虎咽地啃着面包,一边摸出几枚银币递给妇女:“多谢款待!”
妇女小心翼翼地接过银币,手指微微发抖。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匆匆转身,走进了一间侧室,轻轻关上了门。
熊智贤好奇地伸长脖子,战术头盔差点撞到简风文的狙击枪管:“哎,你们说她……”
乐茶一把按住他的脑袋,压低声音:“别多事。”PKM的枪管在壁炉的火光下泛着暗沉的光泽,“吃完赶紧休息,明天还得赶路。”
几人迅速吃完晚饭,被带到一间狭小的客房。房间里只有一张大通铺和几条粗糙的毛毯,但总比露宿野外强。熊智贤一屁股坐在铺上,战术背心上的弹匣硌得他龇牙咧嘴:“哎哟……这床板比我的防弹插板还硬!”
黄星耀已经卸下护身符,随手丢在枕边:“有的睡就不错了,再抱怨你就去外面守夜。”
屋外,深秋的风呼啸着掠过山谷,枯枝敲打着石屋的窗棂,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壁炉的余烬渐渐暗了下去,只留下几缕飘散的青烟。
凌晨,熊智贤和夏无言同时被一阵细微的喧闹声惊醒——那声音像是金属碰撞的脆响,又夹杂着压抑的欢呼。两人对视一眼,夏无言无声地比了个“警戒”的手势。他们蹑手蹑脚地靠近房门,作战靴刻意避开地板上的吱呀作响的木板。从门缝中望去,客厅里竟灯火通明,七八个陌生男人围坐在一张橡木桌旁,桌上堆满银币和骨牌。壁炉的火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石墙上,扭曲成张牙舞爪的形状。
“是赌博。”夏无言压低声音,“具体玩法不清楚,但赌注很大。”他眯起眼睛,看着一个络腮胡男人将二十多枚银币推入彩池——这足够普通农户半年的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