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法身

岭南,磨刀堂。

宋缺负手立于悬崖之巅,白衣胜雪。他面前横放着一柄古朴长刀,刀身映照着漫天星辰,仿佛在呼吸。

"大兄。"宋智快步走来,"常威已至山脚。"

宋缺缓缓睁眼,眸中似有刀光流转:"备茶。"

山道上,常威拾级而上。他每一步落下,都仿佛与天地共鸣,周围的草木无风自动。

"宋阀主好大的架子。"祝玉妍轻哼一声,"竟不下山相迎。"

常威摆手:"天刀宋缺,值得我亲自一见。"

磨刀堂前,宋缺已立于石阶尽头。两人目光相接,虚空中竟迸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常宫主。"宋缺声音清冷,"宋某磨刀百年,今日终得一见真龙。"

常威微笑:"宋阀主的天刀,常某久仰了。"

宋缺转身:"请。"

磨刀堂内,一壶清茶,两张蒲团。宋缺长刀横膝,刀意如渊。

"常宫主可知何为刀?"宋缺突然发问。

常威不答,指尖轻点茶盏。茶水腾空而起,化作一柄透明水刀,在空中划出玄妙轨迹。

宋缺眼中精光暴涨:"好!"他拔刀出鞘,刀光如水银泻地,"那何为天刀?"

两人一问一答,转眼已是三日。

第三日黄昏,宋缺突然长身而起:"常宫主,请接宋某最后一刀!"

他手中长刀发出龙吟般的颤鸣,刀意冲霄而起,竟引动九天星辰之力!

"此刀名为'天刀九问最后一问'。"宋缺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天之上,"斩尽世间一切因果缘法!"

刀光落下,常威不闪不避,只是轻轻抬起右手。指尖与刀锋相触的刹那,时间仿佛静止。

"咔嚓!"

宋缺的百年佩刀寸寸碎裂,但他却仰天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常威点头:"宋阀主悟了。"

宋缺郑重一礼:"多谢常宫主指点。宋某愿开宋家宝库,助宫主一臂之力。"

宋家宝库深处,一座青铜浑天仪静静悬浮。常威以诸天鉴照射,浑天仪顿时分解重组,化作一张星图。

"周天星斗大阵的完整阵图!"师妃暄惊呼。

常威仔细查看:"不错,而且标注了几处关键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