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暗卫同时叩首，动作整齐得如同一个人。他们是柳家培养的死士，从小接受非人训练，只效忠令牌不认人。

柳萧然从暗格中取出一卷羊皮纸，展开后是柳家庄园的详细地图。他用朱砂笔在三处位置画了圈："二长老的眼线在这几个点位，我会亲自处理。"笔尖最终停在主院，"爷爷那边会想办法减缓家族守卫到场的时间。"

柳萧然看了眼墙上的水钟。他无声地做了个手势，四名暗卫立刻分散到密室四角，各自检查装备——淬毒袖箭、玄铁短刃、迷烟弹...每件武器都泛着阴冷的光泽。

"最后提醒。"柳萧然系紧腕带，"三长老书房有密室机关，触发后直通地下暗河。若让他碰到东南角第三块砖......"他抬眼扫视四人，"你们知道后果。"

暗卫们沉默地点头。柳家暗河连通城外，一旦逃脱，再难追踪。

"行动。"

随着柳萧然一声令下，四道黑影如烟雾般消散在密道中。他本人则取出一张人皮面具仔细贴合，转眼间变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家仆模样。

三长老居住的偏院被一片竹林环绕，夜风拂过时发出沙沙声响，完美掩盖了四道黑影掠过地面的细微动静。

一号暗卫贴在墙根阴影处，从怀中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竹筒。筒口倾斜，无色无味的粉末随风飘入院中。片刻后，守在书房外的两名护卫开始频繁眨眼，接着无声软倒。

二号暗卫如壁虎般游上屋檐，袖中滑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银线。线头精准缠住院角灯笼的挂钩，轻轻一拽——灯笼倾斜的瞬间，藏在灯罩内的迷烟被烛火引燃，青烟顺着气流飘向暗处的两名暗哨。

"咚、咚。"

两声几乎同时的闷响传来，三号和四号暗卫从阴影中现身，各自拖着一具喉管被割开的尸体。八名护卫，不到三分钟全部解决。

柳萧然此时已经潜入院内。他伪装成的家仆低眉顺眼地走向书房，手中托盘放着参汤——这是三长老每晚的习惯。敲门声响起时，里面传来苍老的应答："进来。"

书房内烛火摇曳，三长老坐在紫檀木案后，正在批阅账册。老人右腿搭在矮凳上，膝盖处缠着厚厚的药布。听到门响，他头也不抬："放桌上吧。"

柳萧然缓步上前，在距离书案五步时突然暴起！托盘下的短剑如毒蛇出洞，直刺三长老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