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猛地坐起，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修炼空间的星空平台上。他下意识摸向胸口——没有伤口，但幻痛仍在神经末梢跳动。

"两招。"零的身影漂浮在一旁，"你只接住了两招。"

韩枫的指尖还在微微发抖："那东西......真的是比我低两阶的版本？"

"千真万确。"零的声音十分自然，似乎他早就知道韩枫会是如此的结果，"能量强度只有你的60%，但每一分力量都用在最恰当的时机。"

虚空中开始回放战斗过程。韩枫死死盯着能量体的每个动作——那道星爆并非随意释放，而是预判了他的重心移动方向；后续的突刺更是精准抓住他失衡的瞬间。

"它的战斗意识......"韩枫喉咙发干，"像经过千万次计算。"

"不，是千万次实战。"零纠正道，"通天塔模拟的是理论上'最完美'的战斗状态。想要变强？想要提高境界？先学会打败'完美'的自己。"

韩枫握紧拳头，回忆被刺穿前的每个细节。能量体的攻击如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动作。相比之下，自己的防御就像笨拙的孩童。

"再来。"韩枫站起身，眼中燃起战意。

零的光影闪烁："不先总结下败因？"

"招式的衔接。"韩枫指向投影，"我挡下星爆后本能后撤，反而把要害送到它剑下。如果当时侧滚......"

"不错的分析。"零打断他，"但你还是会输。"

韩枫皱眉："为什么？"

"因为你只想着'应对'。"零的身影突然逼近，"真正的战斗不是见招拆招，而是掌控节奏——就像下棋，高手永远比对手多想三步。"

这句话如醍醐灌顶。韩枫回想起与黑崎、与骑士的战斗，自己确实总是被动反应，很少主动设局。

"我明白了。"韩枫深吸一口气，"再让我试一次。"

零没说话，只是挥手指向通天塔的门。韩枫大步走去，在推门前顿了顿："零，这塔为什么叫'通天'？"

"因为......"零的声音突然变得悠远，"据说通关所有层数的人，能触摸到规则本源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