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苏晚晚蜷缩成一团，发丝散落在枕间，像只餍足的猫。那些昨夜漂浮的蓝色光点早已消散无踪，只在她锁骨处还残留着几颗微弱的星芒，随着呼吸缓缓明灭。

韩枫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俯身在苏晚晚额前落下一个吻。女孩睫毛轻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怎么起这么早......"她声音黏糊糊的，带着浓浓的睡意，"再多睡会儿嘛......"

"我去准备早餐。"韩枫替她掖好被角，"今天要去基地，林老有事找我。"

苏晚晚含混地应了一声，伸了个懒腰又蜷缩回去，把脸埋进韩枫刚躺过的位置。她像抓住抱枕一样揪住被子一角，嘟囔道："好嘛......那我要继续睡觉了，太累了......"

话音未落，呼吸已经变得均匀绵长。韩枫失笑，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走廊里静悄悄的，柳梦然的房门紧闭。韩枫贴门听了听，里面传来规律的呼吸声。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两个平日里一个比一个精明的女孩，早晨的模样倒是出奇地相似。

厨房里，韩枫系上围裙，动作娴熟地打蛋切菜。煎蛋的滋滋声、面包机的弹跳声、咖啡机的蒸汽声交织成温馨的晨曲。他特意多做了两份，用保温罩仔细盖好。

正准备出门时，韩枫突然折返，在餐桌上留了张字条：「早餐在保温罩下，记得热牛奶。中午不一定回来。」

龙渊基地的晨雾还未散尽。韩枫降下车窗，让清凉的空气灌进来。道路两旁的行道树飞速后退，他思绪却飘回昨晚，苏晚晚背后展开的光翼，那丫头对能量的掌控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基地大门前的哨兵见到车牌立即敬礼放行。韩枫停好车，径直走向中央电梯。

当韩枫来到训练室的门口，此时林正国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林老，您怎么这么早？"韩枫快步上前。

林正国转过身，眼下的青黑显示他可能整夜未眠："在我这个位置，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待命。"他拍了拍韩枫的肩膀，"你昨天一说完，我就让人准备了。"

韩枫心头一热。眼前这位老人对华国的付出，从来不计代价，韩枫对林正国的敬意更高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