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眨眼三天就过去了，柳梦然由于没什么太大问题，在第二天就出院了，秦川更是没什么事，本来这次目标也不是他。

韩枫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结束界面，嘴角还残留着未散的笑意。

柳梦然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萦绕，她今天提到了齐市政府给予的额外政策支持，连她自己都惊讶于当地态度变的如此之大。

"哟，刚给小媳妇儿打完电话，这嘴角比AK还难压。"

带着明显酸味的声音从床边传来，韩枫转头看见苏晚晚正递来一个削得完美的苹果，果皮连成长长的一条螺旋带垂在盘子边缘。她今天穿了件宽松的浅粉色卫衣，红色短发随意地搭在耳后，眼睛下的淡青色透露着这几日没休息好的事实。

"胡说什么。"韩枫接过苹果咬了一大口，汁水在口腔中迸开，"只是谈工作。"

苏晚晚轻哼一声，拿起水果刀开始对付下一个苹果，刀刃与果肉摩擦发出规律的沙沙声。"一天一通电话，每次至少半小时，这也叫谈工作？"她头也不抬地说，"秦川汇报工作怎么就没这待遇？"

韩枫咀嚼的动作顿了顿。苏晚晚削苹果的手法异常精准，每一刀都恰到好处地贴着果肉表面，不浪费一丝果肉。似乎拿苹果在宣泄心中的不满。

"这不是情况特殊么。"韩枫选择性地忽略了她话中的醋意，"绑架事件反而让当地政府更加重视我们的投资，给了不少便利。"

"因祸得福？"苏晚晚手中的刀突然一滑，削断了一截果皮。她盯着那个小缺口看了两秒，才继续动作，"就像你这次差点送命，结果换来了美人天天问候？"

病房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韩枫想起三天前苏晚晚冲进病房时的场景，她站在门口，一张小脸已经满是泪痕，双手紧紧捏着。那一刻的苏晚晚与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形象判若两人。

"晚晚。"韩枫放下吃了一半的苹果，声音放软，"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苏晚晚的手停在半空，刀尖反射的阳光在墙上投下一个晃动的光点。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将苹果和刀都放在床头柜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吗？"她声音很轻，却带着细微的颤抖，"我在指挥中心，听到他们说你被送回来了，正在医院抢救，说你可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