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来不及解释，他用最后一丝清明将柳梦然推向相对安全的承重墙角落，自己则像一堵人墙挡在她与火海之间。蓝色纹路越来越亮，在他体表形成一层半透明的薄膜，抵挡着持续袭来的高温。

"别看......"韩枫艰难地挤出两个字，伸手遮住柳梦然的眼睛。他不确定自己现在的样子还是不是人类，不想让她看到可怖的一幕。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韩枫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在自己手上——是柳梦然的眼泪。

然后，世界归于寂静。

......

白色。漫无边际的白色。

韩枫睁开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病房刺眼的天花板。全身的疼痛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轻盈感，仿佛这具身体被拆解后又被重新组装过。

“叮！宿主苏醒确认。”零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但语调与往常不同，少了机械感，多了几分人性化的疲惫，“任务"击败骑士"完成，奖励发放：R国基因技术分析文件、雷达扫描技能。”

一个半透明的虚拟正太形象浮现在韩枫眼前，只有他能看到。这个往常嬉皮笑脸的虚拟形象此刻却板着脸，双臂交叉，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这个雷达扫描怎么用？"韩枫尝试在意识中询问，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像沙漠，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

系统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说道：“你这次行动极其危险，评估生还率仅为3.7%，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我破例在你昏迷前帮你直接吸收了生命药剂，这属于越权操作。”

韩枫皱眉：“越权？”这个词从一个系统口中说出来显得格外违和。"你不是系统吗？怎么会出现越权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