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天机子坦然承认。

天机子谦卑行礼："后辈天机子，拜见人族先祖。"

他的话意有所指，虽拜于六虚仙王门下，实则表忠于聂元，以人族身份暗示其忠诚。

聂元听出了弦外之音，问六虚仙王："神战之前，人族已有天机一脉？"

六虚仙王确认道："天机一脉源于人族起源，由圣母留下的传承，能预知未来、洞悉天地奥秘，拥有非凡之力。"

圣母？聂元恍然，难怪天机子神秘莫测，他亦难以窥探。

天机子再拜："天帝，我这一脉在神战中遗失许多，先祖所得至宝在战乱中毁损大半，历代天机子虽竭尽全力也无法完全修复，对神战前的事所知有限，若非仙王提及，我亦不知天机一脉的渊源。"

聂元深信此言。

"你既为天机一脉传人，所说定无虚妄。"六虚仙王严肃道，"大劫初启，莫非鬼族尚未消散？"

聂元追问："仙王这些年是否一直沉睡未醒？"

六虚仙王答："我坐镇封印核心，鬼族四尊仙王并未彻底沉睡，但..."

当年万族以生命封印鬼族，六虚仙王曾誓若鬼族不出世，绝不涉足洪荒，亦不干涉人族事务，故神战后人族分裂，他始终袖手旁观。

聂元理解，万族担忧合情合理。若人族仍有仙王存活，即便不能直接参战，只需指点一二，万族恐难抗衡，最终或沦为附庸，如此封印又有何意义？

聂元继续追问："当年洪荒遗落的鬼族再次入侵，仙王可曾出手？"

六虚仙王坦言："鬼族入侵时我已察觉，但因封印限制无法直接干预，直至万族濒临灭绝，我才在封印上撕开一道口子，送出些许力量。"

他解释："封印未破，我无法分神，仅剥离洪荒阴气，当时仅剩的大帝们因此献祭，将被侵蚀的生灵与阴气封于三仙岛，藏于洪荒星空。此举虽保全大局，但也使洪荒生机衰减，大帝寿元受限，数百万年无人登临真仙之境。直到百年之前，我预感封印危局，却又无法亲涉洪荒，遂将三仙岛归还，以示警示。"

六虚仙王轻叹一声，神情略显无奈。

聂元问道：“这千万年来，想必有不少大帝经由帝者之路踏入鬼界了吧？”

六虚仙王点头承认：“那条路是我为了让修真者有机会突破极限而特意开辟的。进入鬼界后，我会指引他们到特定的地方修行。但鬼族四大仙王知晓我的计划，暗中向鬼族通报，一旦有万族大帝到来，便会有大量鬼族大帝前来围剿。我无法干预，所以进入鬼界的万族大帝要么臣服鬼族，要么丧命，无一例外。许多大帝虽强，却难敌众敌，大多战死，少数选择投降。”

小主，

他叹息着继续说道：“人族大帝尤为刚烈，即便面临绝境，也绝不屈服，最终皆以身殉道。”

聂元疑惑道：“难道就没有存活下来的？”

敖火儿突然开口：“我知道一个例外——龙族仍有大帝健在！”

众人闻言大惊，敖火儿解释道：“最近我才得知此事。在东海龙宫深处，有一座神殿，其中一盏魂灯已燃烧百万年以上。”

聂元心有所悟，想起了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