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三人热闹地回到了家。
唯有她,孤零零地站在避水街……
恰在此时,薛承均满脸热切地迎了上来:
“琼玉,你回来了。今日,可还顺利?听说玉蜥会的大人物,指名要你作陪呢!”
话虽如此,年轻男修的目光,却带着一丝试探。
见林琼玉姿态正常,这才若有若无松了口气。
林琼玉瞥见他这副作态,心中无名火起。
她这一趟不可谓不惊险,可偏偏薛承均没有半点担忧。
最在乎的,还是她是否失身。
林琼玉柳眉倒竖,冷声道:“顺利与否,与你何干?莫要在此聒噪!”
薛承均笑容一僵,却也不敢反驳,只得讪讪地退到一旁。
出了口恶气后,
林琼玉强行压抑心中的不快,又柔声道:“承均……我今天心情不好,别见怪。”
“理解!不然琼玉怎么舍得凶我……”
林琼玉心中冷哼,若非看在此人尚有些利用价值,她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念及薛承均性子冲动易怒,若是知道那陈前辈就是当初被他打伤的“无赖”,现在又索要百块灵石。
必然恼羞成怒,去抓陈业那两个宝贝徒弟来威胁……后果不堪设想。
可分明,是薛承均自作主张,擅自出手。
林琼玉微叹口气,暂时选择隐瞒,径直回到自己的寝室。
“吱呀——”
房门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屋内光线昏暗,铜镜映出她略显憔悴却依旧清丽的容颜。
她随手取下发簪,如瀑青丝滑落肩头,更添几分柔弱动人。
女修咬着乌木笔杆的末端,看着摊在桌上的一封家信,眉头紧锁。
信是远在桃山坊的家人寄来的,字迹娟秀,却透着焦急:
“玉儿吾女,见信如晤……汝妹近来咳疾加重,咳血不止,坊间医师束手无策,言需以灵药温养,然家中拮据,实难负担……闻汝近得仙缘,不知何时方便寄五块灵石归家?以为汝妹药费……”
五块灵石……
林琼玉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指尖微微颤抖,她下意识地翻找起自己的钱袋。
灵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却少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