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行山指着前面那棵做了标记的树说:“大家就对着这棵树骂,只要骂到位,应该会看到变化,到时这道墙就会打开的。”
有执行能力比较强的手下,已经遵从领导们的意思直接开始干活了:“她娘的倒霉鬼,竟敢拦住我们,信不信老娘一刀砍了你。”
“鬼孙子,奶奶今天一把火烧了你。”
有人带头,其他人纷纷发挥自己平时积累的语言艺术,开始五花八门地骂出了不同的水准。不过,骂到最后都殊途同归的问候起这只倒霉鬼的长辈。
“鬼儿子,我干你娘。”
这位姐姐是对同性有特别爱好,其余诸人更多的问候还是指向对方的父系人物。
“鬼儿子,我是你娘,干你爹。”
“我干你爷爷。”
“我问候你太爷爷。”这个就有点占队友的便宜了。
“我问候你太太爷爷。”被占便宜的也不可肯吃亏,直接又找回了场子。
然后,大家就蜂拥而上,对倒霉鬼的祖宗往前开始翻,直到翻了十几代,太字实在太多,一口气都无法数过来时,一位平时颇为机灵的伙伴很有创意地提出一种新的骂法。
“我问候你十四代祖宗。”
大家都很善于听从优秀的建议,愉快地接受了这种数字替代方式,十五、十六地把祖宗辈分往上累加。
辽州这地方穷人较多,大部分人打小就没读过书,具体到参帮帮众,能识得几个字的基本都是帮中中层以上干部,再具体到雪山双鹰带的这几十号人,清一色的纯文盲。
数字很快就累加到超过这些文盲计算能力的上限。
“我问候你二十八代祖宗。”
“我问候你...三十...九代祖宗。”
“那...我问候你,一百代祖宗。”
这只倒霉鬼的祖宗辈分彻底乱成了一团,九泉之下估计也都难以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