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色的大钟，则缓缓飞向特斯拉，钟口朝下，缓缓旋转，散发出一圈圈金色的光晕，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将特斯拉笼罩其中，仿佛要将他镇压在这方天地之间，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警报！警报！检测到高危目标！能量层次超出阈值！”

“系统判定……不可敌！建议立即撤退！重复！建议立即撤退！”

姜雪脑海中，机械合成音疯狂回响，尖锐刺耳，如同无数根钢针扎进大脑，又像是老旧机械发出的濒死哀鸣。

猩红的警示符号，不断在她的视野中闪烁、跳动、扩大，几乎占据了她整个视界，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但姜雪那半机械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古井无波，如同冰封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她只是微微侧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又像是对系统的警告嗤之以鼻。

“驳回。”

姜雪冷冷地开口，声音依旧是那不带一丝情感的机械合成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对臣民下达的命令。

“四圣印回收计划，优先级提升至最高等级，凌驾于一切指令之上。”

“申请启动第二协议——‘机械降神’。”

短暂的沉默，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得令人窒息。

“协议……通过。”

系统机械音再次响起，却少了一丝冰冷，多了一丝颤抖，像是某种古老的程序被强行唤醒，带着一丝不情愿，又带着一丝恐惧。

“机械降神……科技神话……雷神……权限……批准。”

姜雪深深地看了一眼特斯拉，大半都是机械的脸色闪过的神情却人性化的复杂难明。

随后，她缓缓闭上双眼，口中开始吟唱，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又像是某种失落文明的祷文：

“他，行走于电闪雷鸣之间，撕裂黑暗，带来光明……”

“他，掌控着狂暴的雷霆，惩罚罪恶，守护秩序……”

“他，便是科学的先驱，是电力的主宰，是……尼古拉·特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