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深吸一口气,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卷略显简陋的地图,他的动作极为小心翼翼,仿佛那地图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他轻轻地将地图铺展在桌上,图上用简单却又分明的符号与线条,大致标记着黄巾军在附近几个县的兵力分布。
“渗透与离间。”他伸出手指,指着地图上的几个关键位置,神色越发凝重,“我们可以派人混入黄巾军内部,尽可能详尽地去了解他们的兵力部署与粮草储备等重要情况。同时,通过各种可行的途径,比如在他们活动的区域散布谣言,离间他们的内部关系。让他们内部先自乱阵脚,等他们内乱发生,军心不稳之时,咱们再瞅准时机,给予他们致命一击,如此,方能大获全胜。”
张博的手指重重地点在地图上张角大营的位置,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烛火在他眼中跳动,映出一片森然杀意,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擒贼先擒王,张角此人,必须死。”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划破这沉闷的空气:“从近日观察,和情报来看,黄巾军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其弟张宝、张梁各拥部众,马元义等将领暗中较劲。只要张角一死——”他猛地攥紧拳头,骨节咯咯作响,仿佛那就是张角的咽喉,“这群乌合之众必会为争权夺利自相残杀。届时,我军不费吹灰之力,将其各个击破。”
崔琰闻言,缓缓捋须沉思,眼中精光闪烁,犹如夜幕中隐匿的寒星。他微微皱眉,开口道:“张将军此计甚妙,实乃直击要害之策。只是,要杀张角谈何容易?他身边护卫森严,皆是黄巾军精锐中的精锐,日夜守护,如铜墙铁壁一般,寻常刺客怕是近不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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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博微微眯起双眼,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仿佛早已料到崔琰会有此顾虑。他向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崔公说的是,此事确实困难重重,但并非毫无办法。还得催公等人相助,诸公府中武林高手众多,皆是江湖中赫赫有名之辈,武功高强,轻功卓绝。若能请出几位高手,再加上我等麾下死士,里应外合,定能取张角项上人头。以高手的绝世武功,冲破那护卫防线,死士们再趁机而入,必能一击得手。”
崔琰低头沉吟片刻良久,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张博,说道:“张将军所言有理,此事我会与诸公商议。只是,还需从长计议,制定一个周全的计划,切不可打草惊蛇,否则……”
议事厅内,气氛凝重而压抑,几缕昏黄的烛光在风中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扭曲地投射在墙壁上。张博站在厅中,面色严肃,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之色,仿佛下了某种不可动摇的决心。
“诸公放心,”张博环视着在座的众人,声音坚定有力:“我定会与诸公仔细谋划,确保此事万无一失。如今局势复杂,张角和黄巾军一日不死,咱们的计划便缺少至关重要的一环……”他微微顿了顿,目光深邃,似在思索着什么。
“当然,其也不能死得过早。”张博缓缓说道:“伊川郡城被义军攻克的消息,想必已经如疾风一般传到了云昌府府城。此刻,那府城之内必然是一片震动,云昌府必定会心急火燎地派兵南下平叛。”说到这里,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黄巾军虽然获得了首义的先机,一时间声势浩大,引得四方响应。但于我们而言,此事有利有弊。他们如今风头正劲,自然也必定会首当其冲,遭到云昌府的重点打击。”张博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比划着:“最好的局面,便是双方能拼个两败俱伤。无论哪方胜败,其必然都会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届时,便是其最脆弱之时。”张博猛地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只要我们精准一击,而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到那时,局势便会朝着对我们极为有利的方向发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