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启林被自家表哥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探头探脑地问:“表……表哥,这……这信上写的什么?”
钱泽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滔天怒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冰寒刺骨。
“哼,陈诚那杂种,居然还敢给老子下战书!”
他指着信纸,对钱启林冷冷解释,“他说,两天后,他会亲自登门拜访我钱家,让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好大的口气,真当他自己是个人物了。
“什么?!”钱启林失声惊叫。
“他……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打了表哥您的人,掰了您的面子,非但不躲起来,还敢主动找上门来送死?他以为他是谁啊!”
钱泽明摆了摆手,脸上虽然怒气未消,但眸子里带着无法抑制的不屑和轻蔑。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丑罢了,以为会几下三脚猫的功夫,手里有把破枪就能在清河镇横着走了?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中却多了几分警惕。
陈诚的嚣张和有恃无恐,让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光凭黄堂主,怕是还不够保险。
那小子既然敢放话两天后上门,必然有所依仗。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沉吟片刻,瞳孔中闪过一丝狠厉。
“我去一趟镇政府,找我舅舅商量一下。这次,定要让那小子有来无回!”
……
靠山屯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陈诚与邹建国等人已经安然返回。
院子里,昏黄的油灯下,徐月和徐雪姐妹俩围在陈诚身边,清秀的脸庞上写满了担忧。
“当家的,那钱家在清河镇势力不小,他舅舅还是镇长,你今天那么对他,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徐月声音细细的,带着几分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