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以为是预示梦么。”国公夫人很相信这些事情的,“很多人都会做这种预示未来的梦,我以为阳哥儿做的梦也是。”
“阳哥儿如果是第一次考府试就算了,他之前已经考过两次府试,并没有考中,您觉得他的梦是预示梦吗?”魏知画越想越生气,“还没有发榜,你们就在府里四处散布阳哥儿能考中府案首一事,还弄得全府皆知,这还不是一两次,每次阳哥儿考科举,都会吹牛说自己定能考中,结果每次都没有考中,惹得全府的人笑话,母亲您从来都不觉得丢人吗?”
丢人,当然丢人,但国公夫人坚信儿子能考中。
“我这不是相信阳哥儿么。”
“您相信阳哥儿是好事,但是不能盲目的相信吧。”魏知画一直觉得魏逸阳这副自负的性子,就是国公夫人纵容的,让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
“我怕他考不中,对他打击很大,所以一直相信他,鼓舞他。”其实,在国公夫人心里,她儿子是最好的,最聪明,一定能考中。
“您这是害了他!您看看他现在成什么样子?”魏知画说着,脸色就变得沉肃起来,“小心眼,好妒,见不得别人比他好,尤其是亲兄弟。”
国公夫人听到女儿这么说儿子,不满地瞪了她两眼:“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
“难道我说错了吗?”魏知画心里清楚,魏逸阳之所以养成如今这副性子,都是国公夫人教导的。“母亲,祖母和父亲一直说阳哥儿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
魏知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国公夫人打断,只见她一脸愤怒:“那是他们不喜欢阳哥儿。”
“母亲,您能不能理智点,您再这样纵容阳哥儿,真的会毁了他。”魏知画知道国公夫人的心病,“您一直觉得祖母和父亲看不起你是个庶女,所以对你有意见,连带着不喜欢阳哥儿这个嫡子,但您有没有好好想过这一切都是您自己认为,而祖母和父亲并没有这个意思。”
“你父亲和祖母这么明晃晃地看不起我们母子,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国公夫人脸色因为愤怒,变得有些扭曲,“你祖母和父亲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说我是庶女,他们就是看不起我,我想着阳哥儿要是考中秀才,我们母子在这个府里就不会被看不起。”
“母亲,难道不是你们做的事情让父亲和祖母一次次失望导致的吗?”
“魏知画,你什么意思?”国公夫人怒瞪着女儿,脸色阴沉如水,“你说这一切都是我和阳哥儿咎由自取吗?”
“难道不是吗?”魏知画知道自己不该在国公夫人生病的时候,跟她说这些事情,但她要是再不说,还不知道母亲和阳哥儿会做出什么蠢事情来。
“魏知画!”国公夫人被魏知画气到了,尖利地叫道,“你可是我的女儿,你怎么能帮他们,而不帮我和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