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先生见谅。”
陈年不是什么得理不饶人之辈,更不会因一时的言语得失,就觉得他人已有取死之道。
他微微侧身让过这一礼,右手虚扶,摇摇头道:
“我此去彭城同样是为了拜访刘先生,你我年龄相仿,当不得什么先生。”
刘之谦闻言却是急忙道:
“叔父最重礼节,先生乃是叔父交代的贵客,怎能怠慢?”
陈年见他执意如此,便没有继续纠结,他的目标是刘枢。
与其与这些人在俗礼之上纠结,不如随了他们,早点探听一下刘枢的消息。
刘之谦见陈年没有继续坚持,赶紧将他邀至舱内。
进入船舱,刘之谦直接将主位让给了陈年,同时安排下人撤下那些残羹冷炙,重新备宴。
陈年看着船舱堪称奢华的装饰,再次眯了眯眼睛。
船舱四周除了几个通风口外,全部被厚重的帷幔和毛毡包裹,内里放了数个铜质炭炉,炭炉中的无烟兽炭烧的通红。
座位之上,铺了数层厚厚的兽皮,中间还有仕女起舞、佳人抚琴,与外面的冰天雪地,简直是两个世界。
落座之后,刘之谦再次拱了拱手,向着陈年问道:
“还未请教先生贵姓?”
陈年看了看刘之谦体内那丝气息,又看了看这奢华的画舫,心中愈发奇怪,他随意拱了拱手回道:
“陈年,陈静一。来自山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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