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没错。”虽然他现在正眺望着窗外的景色,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思绪在眼中不断翻涌,萦绕在远方的某处。
“呼啸…山庄吗…”以实玛利问道,“听起来像是一幢被狂风吹拂的屋子啊?”
“嗯,那间宅邸周围的风刮得真他妈够呛。”希斯克利夫的声音带着平时无法听到的阴沉感,对此巴士的罪人们也有了些许反应,“那是个不存在片隅温暖的地方。”
“身归故乡,一定心绪交杂吧。”李箱问道。
“故乡,吗…这里并不是我出生的地方,只是我长大的地方…不过,你说是故乡的话那就算是吧。但是我心中的情感并不是一般人提起故乡时会浮现出的那种。我在脑海里想象过几千次了。我会回到那个…天杀的家里…然后将它尽数破坏,什么都不剩…”
“尽数破坏之后,你又准备做什么呢?你看看我,你还没开窍吗?”以实玛利再次提问。
“我明白了一件事。总而言之,在我失控崩溃之前,我相信你们之中肯定有人会想办法拉我一把。”
“怎么,是让我们把你打一顿再拉回来的意思吗?”
“就算是把我打一顿。如果有这种必要的话。”
“能做到什么程度?比如切断肢体和损伤神经组织…”
“狠狠地给你脑袋上来一下也是可以的吧?”良秀和辛克莱补刀道。
“不是,你丫…”希斯克利夫一脸阴沉,“我不是让你们在我身上发泄长久以来的积怨。我在很严肃地…”
“不过,我觉得现在的希斯克利夫先生能做得很好。”鸿璐突然补充,但是前者已经感觉到不妙的感觉。
“你说什么,“现在”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希斯克利夫先生非常贫乏,身上一无所有。”鸿璐依旧是他一贯的“高情商”
“啊?贫乏…”希斯克利夫掂着手里的球棍,“你终于动真格地来挑衅了是吧?我…”
“啊,哈哈…不,你好像有些误会。”虽然鸿璐平时并不健谈,但他偶尔也会说出一些意味深长的话来,虽然在大部分情况下,由于他那种会招致误会的说话方式,其他人并不能真正理解他想说什么,“我们所有人,都很贫乏。所以与以前相比有很大不同。也许我们只有在一无所有的时候,才能注意到一些以前注意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