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魁格?你在干什么?”我的瞳孔收缩,惊讶得看着魁魁格的动作。魁魁格偶尔会…度过比任何人都要孤独且痛苦的夜晚。在漆黑一片的房间角落,魁魁格注视着自己的双臂…用那把本用于切断捕鲸枪绳索的小型匕首。仿佛是把那双手臂当成了空白的画纸一般…无情地划烂着手臂。
“这是代价。”魁魁格继续划着手臂,嘴角微微抽动,嘴唇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发白,额头也微微渗出冷汗,在微弱的灯光下反射着微小的光。仔细一看,魁魁格的身上有来历不明的纹身,而且她为了试图强行除去纹身而导致遍体鳞伤。
“这是…你自己弄的吗?”我问道。
“对。”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到底…为什么?”我试图去阻止她,但是她依然在执拗得继续着动作。
“惭愧。因为刻进去了。在我的皮肤里。由我自己。”
“魁魁格…别这样了。辗转数个巢的话…会找到可以干净地消除纹身的办法的。所以用这种方式弄出伤疤并不好。”
“刻进去了。以特殊的方法。所以消除不掉。用普通的方法。也不会用那种方法去处理掉。”
“为什么?”
“能够干净地消除过去的方法。不存在。”
在捕鲸船的船员之间,每个人的“过去”都是默认的禁忌。大部分人或是被过去追逐着,或是想用浪潮洗刷过去,大多数人都是由于不论如何都需要钱,从而投身于悬崖前的浪潮的人。
“以实玛利。你知道吧?我是从中指过来的。”魁魁格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从第一次看到那大片的纹身的时候大概就猜到了。中指绝对不会放弃。有一个流传于后巷的,人尽皆知但人人都不能一笑而过的故事。一个孩子和某个路人撞上了,并把手上的冰淇淋沾在了路人的衣服上。那个衣服被弄脏的人,哄了哄因为失去了冰淇淋而在原地哭泣的小孩,并将其送回了家。”
“但是那个被撞到的人是中指的干部,而且由于那天他穿在身上的衣服恰好又是此人最中意的服饰…从今往后再没有人见过除了那个孩子以外那个家庭的任何其他成员。虽然可能是玩笑话或者怪谈,但没人会把这事当成那种程度的故事。据说中指就是那种存在。但是,我听说过的中指是…听说中指虽然接纳任何人…但同时也不会让任何人轻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