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
丁辰神魂惊叫一声,整片识海霎时激荡,幻化茫茫迷雾,四溢盘旋。
“哼,想自爆元神,你才是休想!”
却听得一声冷哼,宛若凛冬霜降,冰封万里,整片识海魂力俱是凝结,同时,洞玄神念似幢幢鬼影,化出道道鬼雾箭矢,嗖嗖乱响,迷雾千疮百孔,分崩离析。
就见一团豆青光晕,凝如实质,而一条玄色鳞鳞泛光,双头双爪的怪蛇,死死盘绞其上。
“果然不愧是正本的上清长春功,区区金丹期,神魂凝实程度,已不在当年老夫元婴之下......”
洞玄面露痴迷,更显癫狂,磨牙吮血,再也按捺不住,就见其瞳仁血光一闪,那怪蛇双口当即大张,也不见蛇信,唯见利牙如剑。
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眼见蛇口已至,莹玉般的神魂,柔弱得毫无还手之力,生机似要如灯灭。
便在此时,不知何处,似有徐徐熏风来,正如,清心弦上奏,灵台斜阳暖,云表见空明,不见起尘埃。
饶是那怪蛇凶顽,蛇口歹毒,却是在那熏风拂过,骤然烟消化去。
洞玄心下一凛,却似乎听得一声叹息,神音玄玄而来。
“你便是洞玄吧, 我们又见面了!”
洞玄不觉身子一僵,声音颤抖道,“你是......”
那声音轻柔,又道,“当年,老夫将上清长春功炼精、养气、锻神三篇各摘了一段,刻于那山洞石壁之上,本待有缘人来取,可惜你修习不过三日,才窥门径,便心生妄念,凿了壁上文,封了石间洞,这机缘本是你自己舍弃的呀......”
洞玄心魔已成,哪里听得进去,当即呵道,“胡说,分明是你故意只给我一半,教我明明已经得望大道,又求之不得......”
“唉,终究是你自己心性不坚,命中无有,又何必执着......”
洞玄闻言,更是愤懑,当即哼道,“说什么心性不坚?当年这小子不也只是一个筑基小修,他心性就坚了?为何就让他得了去?”
“他当年于石壁前化解心魔,勘破老夫所设迷瘴,虽有取巧之处,却亦是他的机缘,如何就不该他得......”
“哼哼,你说得好听,明明是我先发现的,偏就成了他的机缘,哈哈哈,也罢,天若不予,吾便自取!”洞玄也懒得争辩,当即就要再动无名。
那声音仍是轻叹,劝道,“洞玄,你真的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