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河之上,硝烟弥漫,战船的残骸漂浮在河面上,随着水流缓缓移动。两岸的土地早已被鲜血浸透,无数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泥泞中,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青龙军团的营地中,林冲站在高高的了望台上,望着对岸的北陈白袍军团营地,眉头紧锁。他一身银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手中的丈八蛇矛倚在身旁。曾经,他以为凭借自己的武艺,定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可如今面对这样的对峙局面,他却感到无比的无力。
“将军,又一轮试探性进攻失败了。”副将匆匆赶来,脸上满是疲惫与无奈。
林冲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这些日子以来,这样的消息他已经听了太多。青龙军团尝试过多次北渡睢河,却每次都被白袍军团打得丢盔弃甲。
白袍军团的将士们似乎对睢河北岸的地形了如指掌,设下重重埋伏,让青龙军团吃尽了苦头。
而在睢河南岸,情况也并不乐观。尽管白袍军团过了睢河以南后屡屡受挫,但南楚各氏族私兵为了争夺地盘,也是各怀心思。
有些氏族私兵表面上听从青龙军团调遣,实则在背后搞小动作,抢夺资源,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那些原本属于北陈的乡镇,在战火的洗礼下,要么被这些贪婪的私兵占领,要么在威逼利诱下易帜投降。
与此同时,在另一条战线上,秦琼率领的龙襄军团与陈霸先的部队也陷入了胶着。秦琼和陈霸先皆是先天境高手,两人在战场上的对决堪称惊心动魄。陈
霸先作为大陈国主,亲自率军出征,士气高昂,在一定程度上让大陈处于攻势。秦琼虽然武艺高强,指挥有方,但面对陈霸先的猛烈进攻,也只能勉强维持局面,双方你来我往,难分胜负。
南楚朝堂之上,气氛异常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结了一般。众臣们面色凝重,沉默不语,整个大殿内只有虞子期那洪亮而坚定的声音在回荡。
虞子期站在大殿中央,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满朝文武,最后落在了首相秦真和五军都督府项庄的身上。
“首相大人,督主,”虞子期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如今北线战事陷入胶着状态,我军陈兵近十万,却迟迟无法打开局面。长此以往,不仅粮草、军械的消耗巨大,而且对我南楚的发展已经形成了严重的拖累。”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与北陈罢兵言和。以现在双方实际控制线为界,先稳定北线局势。这样一来,我们可以避免无谓的消耗,集中精力发展国内经济和军备。”
虞子期的话语掷地有声,让在场的许多大臣都不禁点头表示赞同。
“而后,”虞子期接着说道,“我南楚可以将开拓的精力用在向西和东南两个方向。这两个方向目前势力分散,而且资源丰富,正是我们攻略的最佳时机。如果我们错过了这个战略空窗期,让其他势力抢先一步,那么对于我朝的发展将会是极大的危害。”
他的话语如同警钟一般,在大殿内敲响,让众臣们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犹如炸开了锅一般,顿时议论声四起,喧闹异常。有的大臣义愤填膺,认为与敌言和乃是示弱之举,如此一来,南楚必将在天下人面前颜面尽失,这等屈辱之事,断断不可行,故而坚决反对;而有的大臣则深知当前局势之严峻,如继续僵持不下,恐对南楚更为不利,故对虞子期的提议深表赞同。
此时,南楚政务院首相秦真与五军都督府督主项庄二人,分坐于上首左右官椅之上。只见二人面色各异,阴晴不定。尤其是项庄,其脸色更是阴沉至极,犹如那暴风雨前的乌云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要知道,前线战火延绵,久久未能打开局面,这其中主要责任,自然落在了身为五军督主的项庄身上。然而,面对如此不利的战局,他也是有苦难言。毕竟,战事不顺并非他一人之过,诸多因素交织,实非人力所能左右。
而秦真与项庄二人,对于北线战事的困境,自然是心知肚明。然而,他们作为南楚的三巨头之二,心中都有各自的顾虑。若真的与敌议和,恐怕会对自身的威望产生不小的影响。毕竟,在这朝堂之上,威望可是至关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