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跟着你。”宁无道轻声解释。

“好吧！好吧！赶紧聊……”江小白对此无所谓，虽然心生反感，却也不是非常讨厌。

毕竟人家也没有要弄你的意思。

宁无道“嗯”的一声，开口：“公子相信因果吗？”

江小白摇头：“不信。”

“公子相信命数吗？”

“有什么区别？”他挑眉。

“因，则为种因结果，这是天地秩序的循环，果，则为显着而不见得，不可窥视……”宁无道的声音依旧很轻，与凛冬，与熙熙攘攘的白雪截然相反，她的语气细腻而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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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多了，仿佛冬雪融化，初春降临，天地万物皆在开始……

江小白静静的听着，并未出言打扰。

她又道：“命数是果，命中注定，却没有因。”

一旁的阿青听得如痴如醉，感觉自家小姐很厉害，当然了，她是一个字都不懂。

“我推演过你的因……”宁无道说：“天地万物皆有因果，这是道法自然，也是秩序使然，但你没有。”

很奇怪！

江小白没有因，整个人像是凭空出现，过去一片空白，未来也是如此。

但他的命数，很忐忑……

推演中，说江小白会死在伏尸谷，结果他活着走出来了。

推演中，说江小白会被金乌王道斩杀，但他反其道而行之，斩杀了金乌王道，为天穹宗破局。

第三次推演，说江小白会死在太初榜的路上，嗯，这小子直接放弃了。

第四次推演，岁月变迁，天地再次轮回，一切都在勃发，但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

这说明了什么？

他该死，却不曾死。

一次次避开了死劫，他注定与轮回无缘，但，宁无道知晓，他肯定身在轮回中。

所以，她很好奇，江小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新生？是劫数？还是不可窥视？

无解，真的无解……

啧啧！

江小白似笑非笑：“原来天机道就是哲学啊？”

宁无道愣了一下：“何为哲学？”

“你也不懂……”他耸耸肩：“对了，你眼睛为什么会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