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前世成了最后的赢家,后来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面首手里,觉得不甘心罢了。
明明当皇后的时候,她并不快乐。
这一世,她又何必纠结那个位置,为何不换个活法?
可是为时已晚。
因为害死芙贵人,她已经和许青栀成为死敌,许青栀不会放过她的。
对上月澜满是忧愁的眼睛,欧阳慎儿叹息:“去看看太后娘娘吧。”
太后住在行宫主殿,按理说主殿的位置、环境都是最好的。
可主殿上空却总有一股阴霾,挥之不散。
推门而入里,里面昏暗无光,没有一个宫人伺候。
空气里漂浮着排泄物的恶臭味,令人作呕。
欧阳慎儿远远站定,隐隐能看得见床榻上隆起的轮廓,她抬手用帕子掩了掩鼻子,眼神冷漠至极。
温太后瘫痪在床,身上穿的华服还是离宫那天的,只是已经脏污得看不出原貌了。
似是察觉到有人来了,她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随时要咽气。
谁也不会想到,曾经叱咤前朝后宫的温太后,竟会沦落到这种人人可欺的地步。
岑嬷嬷捧着遗诏走来,停在欧阳慎儿身前恭敬道:“娴嫔娘娘,这是太后在离宫前留的遗诏。”
欧阳慎儿抬手,将遗诏展开。
上面赫然写着:
【后宫之治,关乎国本;中宫之位,须择贤良。
娴嫔欧阳氏,温婉端方,淑慎贤明。
今哀家大限将至,念社稷安稳、宫闱祥和,特遗命:着娴嫔晋封皇后,执掌凤印,统领六宫。
佐陛下以治内廷,辅国祚以延昌运。】
欧阳慎儿似乎并不意外。
她合上遗诏,冷漠地留下一句话:“送太后娘娘上路吧。”
岑嬷嬷得了命令,行了个礼,谄媚:“恭送皇后娘娘!”
太后病逝的消息八百里加急传入宫中。
正值除夕前夜。
国丧期间,皇帝及文武百官都要服丧,且禁止一切娱乐活动,除夕夜宴也就取消了。
许青栀现在的情况不好外出见人,裴珩随便找了个由头勒令她禁足,所以她并未出席丧礼。
太后的丧礼十分繁琐,整整七天才结束。
欧阳慎儿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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