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绝不能出事!
而她,要先稳住帝王的心!
许青栀想了想,很快便有了决断。
还好这事她早有心理准备,纸包不住火,她从未想过能隐瞒一辈子。
只是不愿因此给谢太妃带去麻烦。她老人家在当初耳提面命,说得清清楚楚,出了庄子就再无瓜葛,可如今却要连累恩人了......她真是罪过。
事已至此,来不及考虑这么多了。
“白芷,磨墨!”
许青栀立即写了密信,分别送去沈家和谢太妃那,又吩咐小德子去找王德全。
“等陛下一下早朝,就请来延禧宫,一路上不论谁找都一并挡回去,这事跟王公公说得严重些,就说......公主不舒服。”
时间不多,她要趁早计划。
“奴才这就去!”
小德子走后,许青栀又吩咐宫人给她梳妆打扮。
与其让别人告诉裴珩,不如她先坦白了。
那个男人小气得很,要是知道她骗了他,指不定怎么想。
一想到就要掉马了,许青栀竟莫名有点兴奋,也不知道裴珩会不会一怒之下砍了她的脑袋。
......
另一边,裴珩刚下朝,眉眼黑沉沉的,脸上仿佛结了层霜,看得出不是很高兴。
早朝时温家和沈家吵了起来。
温家提到了他的姝贵妃身世存疑,说她早已是人妻,不是清白身,更不是沈家的女儿。
沈卫洲大骂其荒谬,胡言乱语,竟敢污蔑当朝贵妃,至沈家以及陛下颜面于何地。
温家拿不出证据,只是过过嘴瘾,借机嘲讽沈家,在沈家要追究时,又很滑头地说这些话不是他说的,而是外边街头巷尾传出来的。
一向儒雅随和的沈卫洲气得险些当庭动手,言语激烈间,甚至一头撞到柱子上,以表沈家之清白。
沈家世代文官,文官都是自诩君子的倔驴,被人这般污蔑羞辱,脑子一热血溅当场的事不是干不出来。
所有人都被沈卫洲的突然之举惊到,好在这人头铁,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否则若是当场撞死在御前,不知要有多麻烦,温家也是心有余悸,不敢再提半句。
也正因沈卫洲以死明志的举动,打消了许多人的猜疑。
当然这些人里并不包括裴珩。
温家说的那些话,以及外头的风言风语,裴珩自然是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