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儿瘫倒在地。
这是她受封贵妃时,裴珩亲手为她戴上的。
她还记得裴珩拉着她手说:“后宫佳丽三千,无人比得上婉儿风华绝代,婉儿是朕唯一的贵妃。”
她已经不是这个唯一了,陛下连她的贵妃位也要夺去吗?
赵婉儿泫然欲泣,满眼哀求地看着帝王,缓缓摇头。
男人无动于衷,薄凉道:“传朕旨意,赵婉儿降为妃位。”
赵婉儿滚下泪来:“不......”
“回你的翊坤宫好好反省,手抄《女诫》,没事就别出来了。”
毕竟是真心实意宠过的女人,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终是有些不忍,便减轻了责罚。
处置完赵婉儿,裴珩便牵着许青栀的手离开了。
赵婉儿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浑身瘫软,需宫人搀扶才能走路。
她彻底认清了,裴珩已经不爱她了。
“慧心。”赵婉儿哭着握住女子的手,力道极大,“计划提前,你一定要帮我!!”
.......
许青栀的一儿一女,男孩名裴砚书,女孩名裴砚溪。
因着他俩的存在,帝王来延禧宫更勤了。
几乎每日一下朝,便会眼巴巴地往延禧宫钻,原先说会更喜欢皇子的他,眼下常挂在嘴边的却是公主砚溪。
有了两个小家伙的存在,延禧宫更热闹了。
惠嫔时常带着她的小公主来串门,贤妃偶尔也会过来逗逗孩子,外人在时,许青栀总是寸步不离。
裴珩知道许青栀现在风头太盛,是以没有将凤印交给她,他不提,许青栀自然也不会多问。
又是一年冬季,朱红宫墙仿佛披了一件雪白狐裘大氅。
腊月,临近年关时,宫里又开始为新年忙碌。
贤妃和淑妃忙得两脚不沾地,许青栀这个贵妃则忙着陪孩子,陪皇帝,要么就看书打发时间。
那次生产落下了病根,容易腰痛,裴珩心疼她,特意让她休息,不用操心旁的事,许青栀也乐得清闲。
这日,裴珩前脚刚走,后脚小德子便进来通传。
“娘娘,欣贵人求见。”
“请她进来。”
欣贵人,便是赵婉儿身边的慧心,半个月前当上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