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贼兵如遛狗,闪转腾挪间,进退自如,
这种用兵之道,
即便让他翻遍所有军书,兵韬武略熟稔于心也做不到。
曾正也是认同的点点头,继而惋惜道:
“你之前说的没错,眼下却是大破贼兵的良机,
可总兵大人只给我们五天时间,
这些军卒全都得调回荆阳城壮大声势,
算算路途来往时间,留给我们的,也只有短短三天,
确实是不能在此多耽搁了!”
“周校尉,你也不要多想,有总兵大人,再加上千秋剑阁诸位宗师,
日后有的是找贼兵报仇雪恨的机会!”
郝天赐斟酌几下,复又宽慰出声。
撤退的命令已经传下,如今营地当中多有不忿之声传来。
这些人里,大多都是跟着周阎厮杀过几场的浮屠军军中之人。
这些军汉并不理解在此等紧要关头,为何会有这种命令传下。
要不是姚三居中调和,怕是早都沸反盈天了。
周阎默不作声,大日炙烤下,他不动如山,
就这般站在大帐前,远望落槐坡上贼兵。
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
抿了抿干涩唇角,周阎对着曾正与郝天赐道:
“两位将军,我心有不甘,且给我一战机会,让我与那贼兵再厮杀一场!”
“不可!”
曾正几乎与郝天赐异口同声阻止。
“眼下还是总兵大人的事情要紧,
周校尉,你切莫意气用事,
军中自有法度,怎可随着性子任意胡来?”
郝天赐板起脸,赶忙拦在周阎身前。
而曾正也是有些无可奈何的叹气道:
“周阎,我与你一样,朝夕相伴的两位兄弟就死在我面前,
而且那么多的同袍都葬身在贼兵刀锋之下,
我恨不得生吃他们的血肉,
可如今,确实不是你肆意妄为的时候啊!”
曾正也是苦口婆心的劝诫。
“庆功大典可是关乎王爷的大事,王爷如今成了太子,身份自是尊贵非常,
我等以收复荆阳城为之献礼,这才是身为臣子做的事情!”
郝天赐脸上多了几分郑重。
他愿意投身于黄老九门下当他的干儿子,再在王府被驱使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
在他眼中,姜天望就是他全部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