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九暂时隐居在了大宛城西南的雷鸣山,是韩茨给安顿的地方。
雷鸣山山高林密,虽然规模难以形成完整的山脉山系,但十来座险峰还是各有特色,尤其此山还有山神存在,也是位老熟人、韩茨的好友莽生。
对于郑九来说,雷鸣山是一个非常理想的隐居避世场所。
大宛城西北是耒阳河,有河神介环,西南有雷鸣山,而一山一河之间的地盘属于土地公韩茨管辖,有三个好友相伴,郑九根本不用担心行踪泄露的风险。
花了足足五日时间,郑九身上的各种外伤才基本痊愈,真元灵力已经恢复到了巅峰。
天一的情况则稍微差一点,时隔百年再度面对老对手,他已经拼尽全力,但在对方重伤的情况下依然不能将其杀之,自然是遭受了不小的心里挫折。
道心一旦蒙尘,是需要花费时间消解的。
索拉尔与地府中撞见的酆都土伯完全不同,后者是神,是正神,天一没有能力杀死一名强大的真神,只是撞对了时间和地点。
酆都土伯沉睡了不知有多久,突然被召唤醒来,只是扔了个分身到了现场,状态还处在不清醒中,而且在阴阳路与地府的交汇处,分身也难以发挥出强悍战力,被天一不要命般的连续三次洞穿了脑袋,只是让他再度沉睡。
想杀死酆都土伯,那是绝无可能。
而索拉尔就不同了,他再如何强大也只是个修士,天一与之都是站在修行界巅峰上的人物,没道理差的这么远,这便是心结。
经过了这么多事,郑九完全理解天一真人的心情,所以日常不谈修行,不谈宗门,甚至都不谈白玉虚,只聊些开心的笑话,以期天一真人早日解开心结。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便是那一大滩烂泥和形同烂泥一般的麒麟躯体。
几日下来,烂泥的范围明显缩小,麒麟的躯体看上去也没那般不堪了,它至少在变化,变得清晰起来。
郑九本以为这麒麟死透了,听不见心跳,也没有气息,没想到还会有这般惊人的变化。
“之前贫道也不确定,但现在看来你小子恐怕有福气了。”
“这是从何说起?”郑九奇道。
“麒麟这种神兽可遇不可求,居然被索拉尔给收服了,实在令人意难平,要知道曾经的火麒麟可是通天境修为,这次重伤濒死,很难被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