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脸色微沉,面无表情的道:“好,那下官便说重点,买考题的人南方北方五湖四海的都有,这可不是哪个衙门的人都能干的,敢问曾大人整个朝廷有哪几个衙门有这样的势力?”
“……”
“下官来告诉大人,刑部掌管天下刑法,十三个清吏司分管天下,有这样的势力;吏部掌管天下官吏考评,有这样的影响力;户部掌管天下钱粮有这样的实力;兵部驿站分布天下各个要地要道,有这样的势力!下官所言大人以为如何?”
“本官承认你说的没错,既然有这么多衙门,为何你就单单怀疑上了我兵部?你觉得这是我们这些大老粗能干出来的事情?”
“曾大人稍安勿躁,且听下官分析,吏部刚经历一场大换血人心未稳许多职位都是新人,是不是可以排除?”
“可以!”
“户部影响力巨大,但在各州府都没有自己的办事人员,政令都是各州府执行,想要在全国各处联络当地富户售卖考题,是不是难度很大暴露的风险很大?”
“这个……也可以排除。”
“好,现在就剩下刑部和兵部了,刑部十三个清吏司掌管天下刑罚的确没错,对各地的影响力要比户部大,但在各地他们没有自己人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没有?”
“好,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但就从购买考题的富户分布来看,遍布五湖四海的自己人,你觉得刑部有这个可能吗?”
“这……刑部没有,那我兵部就有了?”曾信厚不服气的质问道。
“当然!”
秦羽朗声道:“兵部有分布天下的驿站,遍布五湖四海和各个交通要道,且不受驻地官员管辖直属兵部,这数千个分布各地的驿站差役都是你们兵部的人!就售卖考题的便利性和保密性而言,哪个衙门能比得过你们兵部?”
“这……”
此时曾信厚已经没了刚来时的气势,脸上满是惊疑不定之色,他身后的几位官员也都皱眉沉思。
沉吟片刻后,曾信厚又问:“你这话也片面,谁都不能保证有没有其他衙门有某个人经营多年有自己的暗中势力。”
秦羽点头:“曾大人说的没错,刚开始本官也是这么想,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掌管天下驿站的季云要外出巡查,逃走的两个看管考题的衙役又跟他在同一支军队服役过,如果这案子是大人你在查,你会怎么做?”
曾信厚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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