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将军,您这话在下着实不敢苟同!”吕逸也沉下脸,说道。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他敬皇甫嵩是名宿老将,自从见面以来,哪怕皇甫嵩百般刁难,他却始终以礼相待。
可他的善意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皇甫嵩的怒火在他看来简直莫名其妙。
“老夫且问你,你在这里用兵,是奉了谁的令?”皇甫嵩冷声问道。
“何须奉令?为国分忧,在下本就义不容辞!”吕逸沉声答道,“倒是要请教皇甫将军,你不思助力平乱,却陈兵于在下面前,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皇甫嵩冷哼一声,“老夫就是来拿你这无令擅动的僭越之徒的!你若识相,就乖乖下马就擒,老夫不为难你!”
“无令擅动?”吕逸冷哼一声,“老将军别忘了,一则在下并非将军所属,您可管不到我!”
“老夫是左中郎将,如何管不到你?”皇甫嵩白眉一挑,反问道。
“北军中郎将只能管北军,在下却是边军!”吕逸毫不犹豫地反驳道,“难道说您的北军也愿意出关击胡?”
“少在这里巧舌如簧,即便你是边军,也不能坏我大计!”皇甫嵩叱道。
“大计难道不是剿灭黄巾之乱,还天下一太平吗?”吕逸一瞪眼,反问道。
“那也要依着大将军的战略走!”皇甫嵩语气稍缓,“若都像你一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才是天下祸乱之源,朝堂倾颓之始啊!”
“皇甫将军,您错了!”吕逸沉声说道,“朝堂倾颓难道不是昏君横征暴敛,贪图淫逸享乐才开始的吗?”
“难道不是奸佞当道,宦官乱政,文武百官蝇营狗苟,蛇鼠一窝才更糜烂的吗?”吕逸厉声问道。
“怎么从您嘴里说出来,平乱的却成了罪人,那些尸位素餐的倒没了过失?”吕逸不解地问道,“难道您竟也是这样颠倒黑白的无耻之人吗?”
“放肆!老夫一生光明磊落,何曾蝇营狗苟?”皇甫嵩须发皆张,怒发冲冠,“你年纪轻轻,又哪里懂得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
皇甫嵩一声长叹,语重心长地说道,“朝廷虽乱,但并非一朝一夕可以解决,正该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