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烈浑身一颤,拜伏在地,“陛下,不是老臣无能,实在是蛾贼作乱,至今未平,物料运输不易,这...这...”
“一群废物!”刘宏勃然大怒,“区区蛾贼,一群乌合之众,竟然作乱天下这么长的时间,朕养你们这么多人,有什么用?”
刘宏说到这里,明显有些气息急促,崔烈本来是想告状的,但看皇帝这个德性,话到嘴边,硬生生说不出来,只是埋首在地,抬都不敢抬。
“陛下息怒!”张让谄媚地凑了上去,一脸雀跃的说道,“奴婢正要给陛下贺喜!”
刘宏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哦?喜从何来?是阿父又找到了新的美人献给朕吗?”
“陛下...”张让一本正经地说道,“美人不着急,江山才是要紧事!”
说完,张让起身,颠颠一路小跑到了玉阶之下,五体投地行起了大礼。
“仰赖陛下弥天之德,我大汉中兴有望,蛾贼之乱指日可待!奴婢为陛下贺,为天下贺!”张让朗声说道。
群臣见张让说出这话,顿时有些莫名其妙,刚刚崔烈还说蛾贼势大,怎么张让又要指鹿为马,粉饰太平不成?
想到这里,群臣顿时变得窃窃私语起来。
“哦?阿父何出此言啊?”刘宏眼底一亮,赶紧问道。
“陛下还记得年初加封的胡骑校尉假节钺吕逸吗?”张让满脸欣喜地问道。
“吕逸?”刘宏脑子卡住了,明显除了宫室和美人,他的脑子里就没存什么别的东西。
“陛下您当时差点封他为侯呢!”张让谄笑着说道,“现在看来,满朝文武都是庸庸碌碌之辈,唯有陛下慧眼识英才!奴婢真的是对陛下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一边说,张让一边夸张地拜倒在地,正儿八经地三跪九叩,刘宏看得面露喜色。
“这么说,这吕逸又立新功了?”刘宏兴奋地问道。
“正是!”张让赶忙答道,“当时陛下便命吕逸驰援广宗战场,果然,吕校尉没有辜负陛下的信赖,在博陵城下大破蛾贼,更将贼酋张角射伤!”
“竟有此事!”刘宏既惊又喜,旋即面色一沉,叹道,“怎么只是射伤,竟没有除掉此僚?”
“哎!”张让长叹一声,满脸痛心疾首,“还不是处处掣肘,失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