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湖冲到程子恒面前,反手给他两个嘴巴子。
打完她自己先红了脸,甩着手回头问余笙笙:“小姐,打得行吗?”
余笙笙惊讶瞪大眼睛:“行。”
金豹豹下台阶,嘶一口气:“绿湖,没看出来呀,这么纤细胆小的人,竟也敢打人了。”
绿湖脸更红,搓着打红的手掌。
程子恒的脸立时肿了:“你敢打我?”
金豹豹一脚踢他腿上:“打你怎么了,我还踢你呢。”
程子恒被踢得跪下,简直气疯:“贱婢,你……”
“你什么你?你们这些流放犯,不是我家小姐仁慈心软,在皇上面前替你们求情,你们现在上的就是断头台,而不是流放路!”
“不思感激我家小姐,还在这儿叽叽歪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
被指着鼻子骂,程家人可从来没受过,个个气得脸色铁青。
程夫人喘着气道:“余笙笙,我们今日不与你斗嘴,只想拿回我们自己的东西。”
余笙笙挑眉:“什么是你们自己的东西?”
“这庄子每年收成多少,我心里有数,眼下秋季,果子粮食都是丰收之际,我们不要多,只要银子五千两,每人装一袋子瓜果干粮。”
“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余笙笙短促笑一声:“程夫人,你是昨天晚上做梦还没睡醒?五千两,还真敢张嘴。”
“别说五千两,就是五个铜板,也与你们无关。”
“这庄子,皇上已经赐给我,有地契文书为证,我庄子上的东西,凭什么给你们?”
程夫人脸色泛青:“庄子给了你?你何德何能?”
余笙笙也纳闷,昨天金四水等人,不是被抓走带去牢里了吗?怎么没和程家人碰面吗?
看他们这副模样是真不知道。
“我何德何能,就不劳你费心,你在质疑皇上吗?”
程夫人一噎,沉默半晌:“那你说,怎么办?”
余笙笙漫不经心:“不办,与我无关。”
程兆平走了这么远,嗓子都快冒烟了,以前坐马车没觉得多远,可这回靠腿走,是真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