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让本使指教?”
赵天行握紧剑柄,一时不知如何接话,想着这回怕是不能善了。
就是不知道傅青隐带了多少人,还能不能逃得了。
傅青隐看着他神色变幻,知道他心里在打鬼主意。
“本使劝你,莫要起逃跑的心思,若本使不肯,你是出不了这寨子。”
赵天行深吸一口气:“指挥使想让在下做什么?若能做到,必不推辞。”
傅青隐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把一个药瓶放在桌上。
“吃了它。”
赵天行脸色泛白,目光盯着那个幽黑的瓶子,不用想也知道,这里面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眼下这情况,怕是不吃不行。
转念一想,既然是让他吃,没直接把他杀掉,就说明他还有用。
思及此,赵天行也别无选择,把心一横,拿起药瓶把药吞下。
傅青隐这才问:“这次买凶杀余笙笙的人,是谁?”
赵天行一怔,竟然是为这事来的,他此时才惊觉,已到这般时候,早该把人绑回来了,到现在迟迟不见人影,怕是早已经出事了。
他略一思索:“不是买凶杀人,是让我们把她抓来,在此关个两天,再问苏府要一笔赎金。”
傅青隐狭长眸子光芒凛冽:“你想好了再说。”
赵天行心尖一抖,这一眼如有钩刺,似能把他五脏钩出来。
他垂首道:“在下说的是实话,指挥使有所不知,买主的确是这么说的,付了一千两。”
“不过……”
赵天行一犹豫,傅青隐戴扳指的手指轻叩桌沿,貌似平常无奇的两声,让他觉得如同惊雷在耳边炸起,轰隆之声让他耳膜欲碎,头痛欲裂。
他不由自主松开剑柄,双手抱住头,神色痛苦,腿都站不住,单膝跪倒在地。
恍惚中像过了许久,隐约又听到两声响,头痛才慢慢散去。
不过倾刻,冷汗满身,湿透里衣。
赵天行手指微微颤抖,他这才明白,方才吃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耳中还在微微有鸣声,傅青隐的声音由远及近:“如实说,妄图隐瞒,就是方才的下场。”
赵天行亲身经历过一次,头中像有利刃在疯狂搅动,响声巨大,浑身都要被震碎,这种感受,他不想再尝试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