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抿唇微笑,这也算是程肃给她的第一个好处吧。
没了府医,不知苏夫人会不会停手。
“豹豹,吃饭,一会儿我们还要出门。”
二人高高兴兴,坐下吃饭。
她们高兴,苏怀远可气坏了。
苏怀远在老夫人的院子里,本来想陪老夫人用早膳,说一下让老夫人多管管府里后宅的事,结果饭还没吃两口,吴莲儿就来了。
因为之前她替余笙笙说话,苏怀远对她印象还挺好。
“有何事?”
吴莲儿垂首行礼:“将军,夫人想请您过去一趟,商议一下,救程家舅爷的事。”
苏怀远一听就皱眉:“程家的事我管不了,撤荣国公府的牌匾,是皇上的旨意,荣国公已逝,撤也是应该,这有什么……”
“不是的,将军,是为着今早程家人来禀报的事。”
苏怀远一愣:“又怎么了?”
吴莲儿抿唇:“程舅爷的姨娘和……府医通奸,被程舅爷发现,府医被打得重伤不醒人事,府医的家人告到京兆府,现在人已被带走,想请夫人帮忙,夫人记挂兄长,不忍兄长受苦,所以,想请您帮忙,把人救出来,哪怕是花些银子,也在所不惜。”
苏怀远一拍桌子:“简直混帐!这都是什么腌臜事,一大早地跑到我府上来脏人耳朵。”
“他自己冲动,手下失准,还没能耐捂在府里,被人告到衙门,他不嫌丢人,我还嫌,还想让我花钱去救他?没门。”
吴莲儿轻声道:“奴婢也是这样劝的,想请夫人冷静,毕竟程家现在是多事之秋,任谁也无能为力,只能等风头慢慢过去,总不能波及到我们府上。”
“可夫人一心念着娘家兄长,已是关心则乱,说将军若不同意,就……就请二位公子帮忙。”
苏怀远未开口,老夫人怒道:“她敢!”
“想拖累我两个孙子,绝不可能。”
老夫人拧眉看苏怀远:“以前只觉得她性子软,不理事,现在怎么如此糊涂?”
“她一向如此,只是母亲不知罢了,”苏怀远自嘲笑笑,“就说我靠国公起势这件事,不知道说了多少回,在她心里,娘家,才是最重要的。”
“糊涂,”老夫人脸色沉下,“你是靠自己挣下的军功,和他荣国公府有何干系?”
“我看,你禁她的足,禁得对,本来我还有些不忍,现在看来,实在应该,让她安心想想,知道谁亲谁远。”
苏怀远看吴莲儿:“你是个懂事的,回去告诉她,此事,本将军不会管,两位公子也不会管,让她安心抄经,反省思过,若非如此,必有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