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染掀开破烂的被单,穿着裤衩的小男孩右腿明显变形。
"拾玖,找两段小木板,有竹子的话最好!"
况拾玖不为所动,因为男人一直盯着段小染,而他盯着男人,男人察觉不对劲,他转头一看,一双狼一样的眼睛就像盯着猎物一样盯着自己。
"我!我,我去我去!"
男人被盯着发毛,他仓惶离开了小屋。
“他怎么了?”
“没事,爱子心切,紧张而已!”
况拾玖安慰道。
两分钟后,男人从狭小的厨房里找到一截中间通透的竹筒,况拾玖用秋刀鱼把它破开,段小染轻车熟路,很快给小男孩固定了断腿,在药物的作用下,小男孩感到受伤的地方传来阵阵凉意,饱受折磨的他在段小染收拾小包袱时便沉沉睡了过去。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男人女人齐齐跪拜,他们一开始想付诊费药费,奈何囊中羞涩,于是口头承诺日后双倍奉上,段小染不以为意,说不需要费用,于是便有了跪拜一幕,段小染连忙把他们搀扶起来,交代几句需要注意的事项,随后与况拾玖离开了这间简陋的小木屋。
此后的三个小时里,况拾玖两人行穿梭在污水横流的贫民窟中,他们挨家挨户为受伤的原城里居民医治,期间药草不够,况拾玖回了一趟镇妖局。
三个小时后,身心疲倦的况拾玖与拿着小木板记录治疗者信息的段小染打道回府,途中发现贫民窟唯一的小酒馆的灯还亮着,两人很好奇,这是那位慈祥的老伯不愿搬离,还是他人接手这黑暗里的唯一明灯,宴席上没吃几口的他们在好奇与饥肠辘辘之下选择上前一探究竟。
“二位,小店打烊——喔?段姑娘!你们怎么在这?”
正在收拾桌椅的店主王伯伯停下手里的活,主动把段小染身边的桌子上的凳子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