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李一愣住。

“轮回古殿，判定他是你……”诸天球声音疑惑。

李一满脸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意思？

姜明道淡淡笑着，手掌抬起，旁边宋凌雪的体内，一滴鲜血飞出，其中古光流转，赫然流淌着同李一一模一样的气息。

“大概就是此物的原因吧。”

“模仿了我的气息？”李一面色一变，神色惊愕，旋即化为满脸怒意，“萧阳，你真是好狠毒，不过这也只是模仿而已，你终归不是我！”

“那你又是你吗？”

姜明道语气自若。

这话一出，李一还没思考明白什么意思，他突的身体一颤，一口鲜血哇的吐了出来。

在那血液之中，一枚古珠滚落而出，瞬间溶解了。

“六欲古珠，化了？”

“怎么可能？”

李一面色呆滞。

下一刻。

轰！

他脑海中无数的记忆开始翻涌而出，所有炼化的古躯记忆反噬而来。

一时间，他成了天一派的长老，苦修八千年也只有圣人层次，垂垂老矣，不甘而死。

一时间，他又变成了地悬山中的弟子，天赋超然，曾经位列地悬山十大真传之一，只是后期修炼功法误入歧途，最终暴毙而亡。

又或是神女观的长老……

云河山庄的少主……

一具具古躯的记忆，不断翻涌。

李一的脑海一片混乱，双目迷茫，面容狰狞，口鼻冒血。

“李一！”

诸天球声音焦急：“谨守本心，你是你自己，不要被其他影响！”

只是任凭他如何呼唤，就是没用了。

他这段时间炼化古躯实在是太快，根本没有压制记忆的时间，本来凭借着六欲古珠，应该无忧。

哪曾想，那六欲古珠竟然是假的？

危机关头。

诸天球一声叹息。

随即，一道虚影在李一身后浮现，这道身影苍老老迈，气息恢弘。

一股古老的光芒笼罩而下，包裹在了李一的身上。

先前李一躁动的情绪，勉强压制了几分，他双目通红，脸上还带着些许的茫然。

老者一声叹息：“没想到，最终还是要我出手。”

“你是，轮回之主？”姜明道眸光看来，微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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