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谢谢师叔。”
收下丹劵,薛昂拽着陆缺袖角,往路旁边儿拽了拽:“师叔,还有个事和您说。”
“什么事。”
“侗州平家的少家主平怀秋,您肯定听过。”
“略有耳闻。”
薛昂压低声音道:“暗堂线报,侗州平家有意和肃西兰氏结亲,主要目的是联姻增加双方势力,但平怀秋也很仰慕兰前辈,后备人员结束之后,平家去求见过兰前辈,被拒绝了。”
陆缺迟疑片刻:“这事不归我管。”
“您不生气?天下同道皆知,兰前辈曾是您的道侣。”
“呵呵。”
薛昂摸不清陆缺的态度,不再继续此话题,只道:“凤栖山选拔出三位后备人员,分别是蔺桑、平怀秋、金井桐,没有什么出乎预料的,但九溪学宫那边儿就怪了,他们那边儿没有武修选拔,孟拾鱼孟前辈没能参选,倒是宁大伯在法修中脱颖而出。”
陆缺笑道:“你宁大伯还出息了。”
“我从距州回来的,曾见到他,他的左眼眼眶被孟前辈打的乌青。”
“知道了,你赶紧回暗堂休息,师叔也得回青云浦。往后一年时间,师叔要为比试做准备,你若在修行上有疑惑,就去请教你苏师祖,或请教暗堂的前辈。”
“是。”
往日清静的青云浦元婴地盘,如今愈发清净。
陆缺回去时,只有苏萱一人坐在溪畔摆鹅卵石。
她的平衡感似乎很不赖,已经摞起六块不规则的鹅卵石,行若小塔,还正拿着第七块,小心翼翼地往上放,脸色甚为紧张。
“先别过来!”苏萱怕陆缺脚步引起的震动,把鹅卵石震塌,伸出只手,严正警告。
“买丹药了吗?”
“早晨就去过丹塔,别提这事,提起来我心疼。”
陆缺心想,眼下师兄师姐都在精研堂做提升,苏萱独自回执法堂当差,可能会受到其他人挤兑,于是道:“丹药买了,就先闭关一年,等明年八月出关,刚好赶上看两洲比试的热闹。”
苏萱有点不乐意:“你是怕我惹麻烦。”
“晏平山和墨成节两位长老,站在戴月琼那边儿,有可能在堂务上为难你,我是怕你当时受气,麻烦什么无所谓,他们仨,我还摆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