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缺不由又有觉得宁归无能,三省道院和九溪学宫同气连枝,门下弟子常来常往,这么多年了,他居然没有凭美色,拿下尚宣城。
阵修对天分的要求近乎变态,本来就非常稀有,而尚宣城这样天生拒地阵灵的强悍阵修,几百年不出一位,若拉过来,绝对位强大帮手。
唉。
怪不得丰少会嫌宁归书生之见,两人的远谋确实不能比,丰少图谋宗主大业,早早就拿下陆缺,故而有如今强强联合的局面,胜算总能多几分。
心猿意马了一会儿,陆缺又把念头拉回正题。
大师姐韩迟花的土属性术法固然精熟,可通过昨日对阵可以看出,她似乎习惯于待在土属性术法的舒适圈。
这点是得提醒的,到了元婴化神,主修科目以外,其他的东西也要涉猎。
从前苏萱教陆缺修行,全靠故事话本看来的东西胡诌,路子非常野,说过别管什么仙武术法或符箓,只要把对方干趴了,就是好招,这话很有道理。
陆缺不太在乎这场选拔谁能胜出,更在意的是,通过这场对阵,看看师兄师姐在实战之中的不足之处,加以提醒。
南宫月漓临终前,嘱咐他照顾师兄师姐,怎么可能不尽心?
雨点大了些,溪面乱如跳珠,陆缺挥出灵力遮蔽雨幕,接着复盘昨日对阵。
不一会儿,忽觉后背生凉。
原以为是苏萱看他蹲姿非常帅气,想把他踹进水里,谁想一回头,四五丈外,站着一只头戴乌黑官帽,脸色发青,手持玉笏的…鬼,准确来说是召康郡的城隍。
他站在森森之灰雾中,上方悬着一柄巨大的罗盖伞,用来隔绝外界炽烈阳气。一郡城隍能有几分修为,不用灵气隔绝阳气,进不了参合宫的门就得魂飞魄散。
陆缺起身叙礼:“城隍爷来我宗门,有何贵干?”
召康城隍古怪道:“陆堂主好好的?”
师兄弟均觉得诧异,怕气血之力伤及到城隍,很自觉地站远了一些,苏萱小声和丰滢说道:“难道陆缺要挂了,城隍亲自来抓他下阴曹的。”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