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韩笑尘突然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双手,满脸狐疑。他对自己刚刚施展的“火灼术”感到十分诧异,因为他压根儿不知道这门法术竟然还有二段,更别提是如何使出第二段的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笑尘喃喃自语道,眉头紧蹙,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毫无头绪。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镜谎者海洋已经收回了棋子,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星河老大,任务完成。”
说完,他提起那盏紫色的灯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然而,另一边的韩笑尘依然沉浸在对“火灼术”二段的疑惑之中,他苦苦思索着,试图回忆起刚才的情景,但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正当韩笑尘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白松云正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然而,就在他即将出手的一刹那,天凌宗的两位宗主不约而同地高声喝止道:“够了!”
其中一位宗主怒目圆睁,呵斥道:“如今妖族对我们虎视眈眈,你们却在这里搞内斗,简直是丢尽了脸面!”
韩笑尘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相比之下,白松云则显得颇为不甘心,他愤愤不平地说道:“哼,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
司徒光正冷笑着说道:“怎么?你莫非还想和我们两个动手不成?”
白松云脸色一沉,但还是强压着怒火说道:“岂敢,二位可是玄天九重境巅峰强者,天凌宗的宗主,我白松云自然是万万不敢的。”
韩笑尘只觉脑袋像是被重锤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敲击,剧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侵袭而来,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再也支撑不住,“噗”的一声,大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射而出,殷红的血迹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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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的全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像是寒风中一片飘零的落叶,单薄又无助。
此刻,世界在他的感知里变得愈发模糊。
他的听力急剧下降,周围人的呼喊声、脚步声,都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屏障,变得微弱而遥远。
祸不单行,他的视力也开始出现问题,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扭曲、重影,熟悉的营帐轮廓都变得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我快死了。”
韩笑尘在心底绝望地呐喊。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和内心的恐惧,脚步踉跄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一进营帐,他便无力地靠在桌子上,稍作喘息后,颤抖着双手从环甲中取出纸笔,准备写下遗书。
可当笔尖触碰到纸张的那一刻,他却愣住了,脑海一片空白,竟不知从何写起。
他这一生,虽历经无数波澜,却没有子嗣,自然也没有什么需要继承。
至于妻子苏清墨,他早已在平日里的相处中,将能交代的都交代了,想必早已刻在了她的心底。
而父母和爷爷,他们都是坚强且通达之人,自己没有什么想说的。
如今真到了要诀别的时刻,反而觉得没什么特别的话语可写了。
他缓缓将笔放下,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在心中默默对体内的穷奇说道:“穷奇,我死后五百年,封印便会减弱,你就可以出来了。”声音虚弱却又带着几分解脱。
“求之不得。”
穷奇那冰冷又充满期待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像是来自地狱的回响。
韩笑尘听着穷奇的回应,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鼻子里突然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他伸手一抹,是鲜红的血。
他无力地抬起头,望着营帐的顶部,眼神空洞而又平静,轻声呢喃:“根据推断,我勉强还能活一年,这最后的时光,该如何度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