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婉珍仍是哭得肝肠寸断。
时云起懒得理会,只冷声扔下一句“请姑母莫要去扰夏儿”,言罢便登上马车绝尘而去。
夜色如墨。
时婉珍哭得倦了,又在少主府门前的石阶上呆坐许久。待夜风拂干了泪痕,这才蹒跚归家。
“我去求过了,”她对袁嬷嬷道,“起哥儿不肯应。”
袁嬷嬷温声劝慰,“尽了心便好,夫人且宽怀。您晚膳还未用,老奴这就去热来。”
时婉珍确是饿了。这夜,她比平日多进了两碗饭。
常山子爵府内,宋承泽正与家人说起宋瑞仕贩卖胞妹、勾结外人火烧建安侯府一事。
宋夫人手中茶盏“当啷”一声磕在案几上,指尖发颤,“我说什么来着,那就不是个好的!简直是个祸根!幸而没让他住进府里,否则一家老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宋承泽神色凝重地颔首。
满座亲眷俱是背脊发凉,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