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共事时间不短,你们对我的性格应该是有所了解。朕今天私下问你们,不过是想给你们一个满意的赏赐,机会仅这一次。”
周政面色微沉道。
“皇上,那臣就不跟你见外了。你是知道臣的,在家排行第六,跟你混之前一直是家中最不成器的存在。这么些年虽然家里人对臣的看法也有所转变,但臣还是想做家中最厉害的存在。”
沈郅醉见周政不是假客气,当即大大咧咧道。
“如今你家职位最高的是你爹沈淮正二品辅国大将军,要比他官位还高就只能是从一品骠骑大将军。鉴于这些年来你戍守西凉边关劳苦功高,又在这次夺嫡之战中立下赫赫之功,从一品的骠骑大将军也不是不能封。”
“多谢皇上!”周政的话音刚落,沈郅醉便磕头谢恩,那是一点回转的机会都不给他留。
周政白了他一眼,“就这么迫不及待?”
沈郅醉立即爬起来回话,“那是自然,从今以后我就是我家最出息的那个,能不激动么?”
“阮爱卿你呢?”周政点点头,转而问阮世平。
阮世平掀袍跪地,“臣仅二十多岁便忝位从二品镇军大将军已是心满意足,在官职上,臣并没有什么想要的。若皇上要给臣赏赐的话,不若将这个赏赐给我大姐。
如今我父母年纪渐大,越发想念不在身边的我和大姐。我还好些,匀一匀,一年到头总还能回家探望一两回,我大姐却是难得回家一趟。若皇上赏赐,不如给她一个可以自由出入云卿的特权。”
阮世平担心周政心存芥蒂,忙保证道:“皇上放心,我大姐虽然为三城之主,但是我能保证她绝不会轻易做出侵害云卿的事来。她没有雄霸天下的志向,也没有贪权恋权的想法。”
担心周政不信,他继续举证,“小时候,大姐教我学武时,她就说教我这些可不是让我去欺负弱小,而是希望我能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可以给亲人以及其他弱者提供保护。
就像将军学带兵打仗的本事一样,不是为了打仗去学打仗技巧,而是为了制止战争去学习打仗。
从小她就不是一个好战之人。她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保护家人而被逼迫的。”
周政站了起来,从座位上走了下来,亲自将阮世平扶起来。
“这些朕心里都知晓。前些日子朕曾跟你大姐会过面,不然你以为我们与三城的剑拔弩张是怎么平息的?这些都是朕早就允出去的条件。”
他在御案前踱步沉吟道:“既然你不想要封官加爵,不如朕赐你们阮家两道免死金牌。以示我们周家皇室对你们阮氏一族的信任,爱卿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