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昭明和唐鹤点头应下,后面看着鹿闻笙为他们整理床铺、安置物件,炎昭明后知后觉。
炎昭明摸下巴:怎么一股我家长的味道?
唐鹤傻乐:嘿嘿嘿,师兄真好。
安置好两人后,鹿闻笙回到自己的宅邸。
此时,府中早已安静下来,唯有守夜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想到即将到来的琼林宴,心中更是有种紧迫感——这琼林宴表面上是为新科状元和进士们举办的盛宴,实则暗藏玄机,自己作为状元,必将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稍有不慎,就可能暴露身份。
思索间,鹿闻笙足尖轻点青瓦,檐角凌霄花的藤蔓在夜风中轻颤,几片蔫黄的花瓣随他翻落的衣摆飘坠。
后墙缺角处的青砖早被磨得发亮,他熟稔地踩住凸出的砖棱,借力翻入院内时,鞋底蹭落的墙灰恰好覆住前面留下的泥脚印——回自己家还这样偷偷摸摸的,也是没谁了。
守在书房外的小厮听见瓦响,提着羊角灯疾步迎来,灯笼穗子在夜风中晃出细碎光斑:“公子可算回来了!”
对方嗓音里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视线却忍不住往鹿闻笙肩头沾着的竹枝碎屑扫去——也不知道自家公子怎么就染上这个癖好了,好好的大门就是不走。
书房槅扇半开,暖黄烛火将案头狼毫的影子投在窗纸上,晃成摇曳的墨色竹枝。
鹿闻笙推门而入时,鼻尖先漫上沉水香混着薄荷膏的清苦——这是小厮特意为他准备的提神香。
“明日卯初便要更衣。”小厮捧着托盘走近,盘中叠着崭新的绯色罗裳,领口绣着的金线云鹤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金吾卫卯正三刻到府,按例要簪花……”
鹿闻笙一本正经的听完后支开小厮,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思索着应对之策。
他翻开那些所谓“自己”写过的文章,试图从中寻找灵感和线索,可越看越觉得头疼。
这些文章引经据典、文采斐然,以他如今的学识,想要在琼林宴上蒙混过关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