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学当导员,这里的学生相对素质也比一般人高一些,他们不会因为我的举止奇怪而嘲笑我,给了我足够的容忍。
可是这世界上所有的「容忍」终究是有上限的。
尤其是,当我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
“姆妈。”我在家里帮妈妈摘菜,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最近……新闻有看伐啦?”
“啥个新闻啊?”
“就是讲……”这句话到嘴边卡住,不知道该怎么出口。
“讲呀。”
“就是讲……有两个男伢儿结婚嘞。”我盯着手里的菜,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现在时代发展快,真的啥西都有得哦?”
“哎。”妈妈将菜放到篮子里,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可不是嘛?你别看姆妈年纪大,思想还是蛮开明的,同性结婚也不是坏事体,人家欢喜,随他们去好了呀。”
我的手稍微顿了顿,感觉自己格外紧张。
我好像在二十多年的人生当中第一次抓到了什么看不到的东西。
深呼吸了几次,我才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姆妈……假使……假使讲……我欢喜上了一个男伢儿……”
妈妈听完后一顿,赶忙走到我身前,伸手捏着我的脸让我看向她:“宗耀……你在讲啥西?你的毛病不是好掉了吗?”
“我……”
“怎么了……最近又不好了呀?”
盯着她的目光半天,我把所有要说的话都咽了下去,随后露出了笑容:
“姆妈……我和你开玩笑的呀。”
我知道,那个看不到的东西我始终都没有抓到。
世俗的观念始终是一座看不见的高塔,我冲不破也挣不脱。
父母永远是开明的,但开明的对象不能是自己的孩子。
所以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不会的。
杭州自古以来就有传说记载,曾经有个人在这座城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被镇压在了高塔之下。
她是一条白蛇。
和我一样,也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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