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傻呵呵地留下来补地。
造孽啊!
......
离开码头之时,沈筝又特意吩咐了许主簿。
“石灰矿那边,加快点进度,趁码头热闹起来之前,多派些人去采矿,不然等到后头百姓腾不出手。”
许主簿应下,沈筝看了看四周,又低声道:“明日你若得空,便亲自跑一趟柳阳府吧,去盐铁司寻方祈正,问他讨点儿......”
沈筝挡住嘴,用更低的声音道:“铁矿、精铁、还有磨下来的铁粉、炭灰粉,都讨些来。本官再给你写一文书,你将文书交予他,他应当不会不愿。”
朝官问盐铁司讨要铁矿,本是一件极不得了的大事儿,许主簿却面色不变。
“大人放心,属下明日定当将东西带回来。”
沈筝是乘余正青的马车回的县衙,余九思则坐上了余时章的马车,祖孙俩叙旧。
车厢内,余正青掀开车帘,看着前车问道沈筝,“本官儿子,你觉得如何?”
今日之事不可谓不少,沈筝还在愣神整理思绪,猝不及防被问,回神答道:“挺好的,余将军从武,器宇轩昂,一看以后便是个大将军。”
对这一回答,余正青显然不太满意,“就没了?”
沈筝狐疑地看他一眼,“剑眉星目,随了您,气质硬朗中又带了一丝温润,随了伯母,总之就是好、很好、非常好。”
——这样可以了吗?
沈筝用眼神问道。
她与余九思本就还不熟,硬要拉点关系的话......
昌南府与兴宁府一役,他们算得上半个战友,然后对方还是余时章与余正青的晚辈,算起来与她同辈。
“.....”余正青感觉自己对牛弹琴,“罢了,府试的消息下来了,这些老学究,今年都要玩儿出花来了。”
一听有府试的消息,沈筝立刻来了精神,坐直身板问道:“日子定了?几时?”
“这月二十八。”余正青拧眉斥道:“临到头半个月的功夫,他们当真是做得出来,不知会有多少学子怨声载道,待本官此次回京,定当参上他们一本!简直是不分轻重缓急!”
虽说秀才这一功名,在他们当官的眼中算不得大,但多少学子日夜孜孜不倦,就为了考试那两日?
用俗话来说,便是“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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