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主簿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确定——这老和尚好像有些真本事在身上。

他又问了一句话:“大师,大人还有一句话要本官问您,您能猜到吗?”

觉岸垂下眸子,“老衲不猜,施主直接说吧。”

“大师是不愿猜,还是猜不到?”许主簿顿了顿,还是直接道:“大人让本官问您,若她在同安县也建个寺庙,您可否愿意兼个住持?”

“这......”觉岸笑着摇头,“施主说笑了,老衲就一副身子,如何能做两个寺庙的主持?”

许主簿又是点头记下,走到禅门之时又回过头来,将禅室仔细端详了一番后,轻声道:“大人说若您不答应,她便会亲自来寻您,直到您答应为止。”

说罢,他也不看觉岸反应,抬腿出了禅门。

禅室中,觉岸看着他背影,无奈摇了摇头,一片嫩叶自窗外枝头掉落,晃晃悠悠落入了禅室。

这沈施主......

还真不按常理行事。

......

两日后,数声鸡鸣过后,夜幕逐渐隐去,晨光熹微。

下河村,是第一个动工铺地的村子,也是将路垦得最好的村子。

往后他们下河村,便是连接同安县和外地的桥梁,更称得上“同安县”的第二张脸。

第一张脸,自然是同安县衙。

村民们知道今儿个村子里有大事,但还是未作特殊打扮,而是换上了干活儿的衣裳,三三两两朝河坝走去。

他们有的拿棒槌,有的拿锄头,有的拿铲子。

“离码头祭祀还有一会儿呢。”他们有说有笑,面上是难掩的期待与自豪,“咱们还是先将自己的活儿干好,该铺地铺地,该夯地夯地,等大人们快来了,再回去换衣裳也不迟。”

“你们换哪身?”

“还换哪身?肯定是棉布衣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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