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赶忙低眉,将注意力放在他腰上的伤口上,查看须臾,方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要害。

只是那伤口尚在流血。

可以想象,他应该自回营之后,一直待在此处,等着她醒过来。

对自己的伤竟是未有觉察。

夏桉沉默着将药瓶打开,欲将药粉洒到他的伤口上,刚一抬手,屋内那个本就不牢靠的烛火,突然间,灭了。

一片漆黑。

帐篷里只余二人清浅的呼吸声。

空气凝滞般安静。

帐篷外头,喜鹊见里面的烛火灭了,登时便要进来查看。

程鸽一把拦住她。

喜鹊与他对视片刻,瞬间明白过来。

停住脚步,唇角含笑看着黑下来的帐篷。

里头,夏桉对着盛枷坚挺的后背,低眉忽然出声。

“大人,这段时日,你在京中定亲了吗?”

盛枷干着嗓子回:“没有。”

他在黑暗中回头:“怎么?”

夏桉眼角染了笑,停了一会儿,道:“知道了。”

盛枷身上升起一阵莫名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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